不過最后也沒介紹成,幾個人喝的正起勁時,江柏熙一個電話把江歲穗叫走了,本來江歲穗還垂死掙扎一番,拿裴景婳出來擋槍。
“江歲穗,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八分四十七秒,我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后,要是在家里見不到你,我親自去酒吧抓你。”
男人的語氣可以說是如沐春風般的溫柔,卻讓江歲穗心涼了半截。
要命了,江柏熙知道自己在酒吧。
他最看不得自己去這些地方,自己又玩到這么晚,這次鐵定完蛋。
江柏熙對她管的很嚴,酒吧會所從來不讓她去,就算是朋友聚會也要提前報備,讓司機車接車送,單獨出去就別想了。
但江歲穗向來膽大妄為,對她哥陽奉陰違,嘴上答應的好好的,私底下該怎樣還怎樣。
不過她比較聰明,專挑那些小眾不知名的酒吧,又比較偏僻的地方,江柏熙這個大忙人肯定不會注意到的,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翻車。
這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發現的,倒霉。
看著黑屏的手機,江歲穗果斷收拾東西,立馬回家。
江歲穗現在無比慶幸她為圖省事,去酒吧就沒換衣服,身上穿的還是下飛機的那套,不然她穿著吊帶裙回去,江柏熙能活活把她罵死。
她知道自己主動回去和被動回去的性質完全不一樣,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被江柏熙抓回去的話,估計以后的一個月都不能出來玩了,孰輕孰重她分的很清。
全家她最怕的就是江柏熙,別看他表面是溫文爾雅的,其實就是個吃人不骨頭的笑面狐貍。別問她是怎么知道的,這都是血淚的教訓。
江歲穗匆匆離開酒吧,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御華灣方向趕。一路上,她的心情忐忑不安,不停地催促司機開快點。
御華灣是有名的高級別墅區,在南洲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它坐落城南,獨占一片翠綠,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為那些站在世界頂端的人預留的一片凈土。每一棟別墅都巧妙地融合了現代設計與古典美學,能在這里有房產的人,多半非富即貴,這里同時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御華灣離這不算近,司機師傅知道她趕時間,江歲穗給的又多,硬是抄近路搶道把她送過去的。
當她終于趕到家時,時間剛好過去了半個小時。
江歲穗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家門。
咦,沒亮燈,難道我哥還沒回來?趁現在偷溜上去。
“站住。”
磁性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在空蕩的客廳顯得格外清冷,成功讓江歲穗止住上樓的腳步。
“哥,你……還沒睡啊。”
客廳里
江柏熙坐在沙發上,領口半開,隱約露出精致的鎖骨,清俊的臉龐沒有一絲笑容,西服上還殘留著宴會的脂粉味和酒味,儼然是從宴會上回來就坐在這等她。
江歲穗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看江柏熙的眼睛。
江父江母去外市探親,姐姐在公司加班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這會江歲穗想找個求情的人都找不到。
“去哪兒了?”江柏熙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我……我和景婳在酒吧坐了一會兒。”江歲穗小聲回答。
“一會?我有沒有說過不許你去這些地方?出了什么事怎么辦?我的話你也不聽?你膽子挺大的啊?”
一連五個問句,足以說明江柏熙現在怒火中燒。
“我也不是小孩子,我姐不也經常去嘛,干嘛管我這么嚴嘛。”
江歲穗低著頭,小聲嘟囔道。
她已經成年了,又不是沒有一點警惕性的小白兔,而且婳婳也在,她不明白哥哥為什么對這件事反應這么大。
盡管聲音很小,周圍環境這么安靜,江柏熙耳力又不差,自然聽到了,鳳眼一瞇,“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因為江歲穗是家里最小的一個,小時候身體也不好,像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和江知也從小就寵她,要什么給什么,不管犯什么錯,一句重話也不舍不得說她,自然就把她養成這副無法無天的樣子。
“我知道錯了,哥,我以后再也不去了。”江歲穗連忙認錯。
江柏熙冷笑,“呵,你要是知道知錯就改,你就是不是江歲穗了。這段時間你哪也不許去,就在家里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
言下之意就是要禁足,以后在想出去玩就難了。
這下她可坐不住了,也顧不得那么多,江歲穗撲到男人身上,拉著他的胳膊撒嬌,“哥,過幾天我的書店就要開業了,能不能……別禁足,我真的為這個書店付出了好多精力和時間,哥哥~你就可憐可憐你妹妹吧。”
江柏熙看著江歲穗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消了一半。
總歸是自己寵了這么多年的妹妹,到底舍不得說重話,他放軟了口氣,說:“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總是讓我擔心。”
“我知道了,哥,”江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