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城市的喧囂被繁華的燈光所掩蓋。須盡歡,南洲市最頂尖的娛樂會所,是有名的銷金窟,亦是很多公子哥常來的地方。一晚上的消費就是普通人幾個月甚至一年的工資,當然今天陸淮川是自掏腰包的。包廂里燈光昏暗,聲音嘈雜,年輕人喜歡熱鬧,熱愛生話,不喜歡安穩,拼了命的想證明自己,希望在青春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梁暮寒看著不遠處的喝酒唱歌的裴景婳,內心感到一片柔軟,她還是像當初那樣張揚肆意。看著自家好兄弟這副愛而不得的模樣,陸淮川向眾人提議道,“不如咱們玩個游戲吧,這有一副撲克牌,抽到大王和小王的人完成指定要求。”這個提議得到眾人附和,畢竟年輕人都喜歡冒險的嘗試,就像開盲盒一樣,是一種獵奇心理,沒開之前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驚喜與否全憑運氣。“來來來,發牌,”然后小聲對梁暮寒說,“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看你運氣了。”說完就將紙牌給到梁暮寒手里。“抽到小王的人要單膝下跪親吻大王的手背。”起初梁暮寒沒有聽懂他話中的含義,看到手中大王心中了然。隨后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表現這么明顯嗎?陸淮川假意驚訝,亮出梁慕寒手中的牌:“誒,阿寒拿的是小王。”眾人忍不住起哄,“噢噢,這可是梁總啊。”“我勒個清湯大老爺呀,還是咱們陸總會出題。”“梁總要親某個人手背,畫面太美不敢想象。”“抽到大王的人也太慘了吧,哈哈哈哈哈哈。”不怪他們如此興奮,雖說梁暮寒在待人待物方面無可指摘,對誰都是恰到好處的疏離,但同樣的喜怒向來是不動神色的,他既不像陸淮川風趣幽默,又不像裴景婳那樣善解人意,公司里的員工最不想向梁暮寒匯報工作。就像大家在高中最怕的就是班主任和教導主任,他們和你打招呼,你還心驚膽戰是不是自己犯錯被抓到了,同樣道理面對梁暮寒也是如此。“大王是誰啊?”“是你嗎?”“我是紅桃a。”正當大家熱烈討論時,有人開口,“我拿的是大王。”裴景婳白皙的手指夾著一張撲克牌,紅與白的對比格外醒目,上面的圖案似乎彰示著自己難以忽視的存在。拿到大王的是裴景婳。梁暮寒猛地抬頭對上某人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勾起一抹淺笑,“沒想到是你,榮幸之至。”隨后走到裴景婳身前單膝下跪,動作優雅,親吻少女的手背,像虔誠的信徒擁護自己的神明。點到為止,絕不逾矩。少女的荑柔被梁暮寒握在手心,像輕柔的羽毛撩撥梁暮寒的心。包廂里的燈光五彩斑斕,打在他們身上如同一幀絕美影片。陸淮川心想,兄弟這波可以啊,簡直上大分。“俊男美女,這組合絕了,感覺他們好配。”“這是什么神仙場面啊。”聽道員工的小聲議論,裴景婳嘴角一抽,差點崩不住臉上的表情,他倆哪里配了,梁暮寒完全就是個性冷淡。眾人覺得他倆周圍都在冒粉紅色的泡泡,一個比一個激動,而當事人一個比一個淡定。梁暮寒起身對裴景婳說,“抱歉。”后者毫不在意地說,“沒關系,游戲而已,不必當真。”他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復正常,“也對,是我太較真了。”這時陸淮川及時走過來,“來來來,我們接著玩。”
可能簽了大單太過高興,也可能是游戲玩的上頭,最后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人也醉的七七八八。他們三人身為負責人叫車把喝醉的人送回家。等人安排的差不多后,陸淮川攬著梁暮寒肩小聲說,“我看景婳喝了不少酒,肯定開不了車,你不是沒喝酒嗎,一會你把她送回家,刷一波好感,早日把人追到手,你也算守得云開見明月。”說完還朝梁暮寒眨眨眼。說陸淮川是狗頭軍師,真是毫不夸張。“陸淮川,你背著我說什么呢?”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陸淮川一跳,后者尷尬的笑了笑,“沒說什么,就覺得今晚的月色不錯。”裴景婳看了看天上半顆星星都沒有,只有一輪圓月孤零零的掛在上面的星空,“你騙鬼呢,說話都不打草稿嗎?”裴陸兩家生意上有不少往來,加上裴景婳和陸淮川是高中同學,又上的同一所大學,現在又是合伙人,這幾年關系處的不錯。陸淮川此時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找了個這么拙劣的借口。于是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梁暮寒,后者淡定開口,“淮川看你喝了不少酒,開了不車,擔心你回不去。”裴景婳感到奇怪,不過陸淮川是個神經,做事毫無邏輯,誰知道他想做什么,“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至于找個這么拙劣的借口誆我嗎?一會讓他送我回去就行。”某人暗自吐槽,關鏈是后半句讓你知道了,分分鐘不就涼了。裴景婳雖然愛玩,但是生活和工作分的很清,不喜歡和工作上的人扯上男女關系。只是,不喜歡又不代表不能接受,不是嗎?“我送你吧,”梁暮寒面不紅心不跳,給陸淮川挖坑,“淮川他佳人有約,應該沒空。”“可以啊,你還真是一刻都不閑。”裴景婳揶揄道。你才佳人有約,梁暮寒你個狗東西,雖然心里把梁暮寒罵得狗血淋頭,但面上皮笑肉不笑,“對,我一會還有事,讓暮寒送你吧。”“也行。”梁暮寒淺淺一笑,“走吧,我去開車。”車上梁暮寒表現的克制而又疏離,兩人也很少有交流,從表面看似乎真的把裴景婳當作普通朋友,但,也只是表面。實際上他內心涌上無數個陰暗念頭,想把她關到那間密室,把他收藏的每一件玩具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