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泰哈哈大笑,熱情的拍拍沉確的肩膀,“沉老板如今可是大忙人,能賞臉過來是我林某的榮幸。”
“您客氣。”
林祥泰想演,沉確就陪著他演,兩人你來我往,看上去倒也和諧。只是觥籌交錯的宴會像是平靜的海面下隱藏著洶涌的海浪。
李井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和個背景板似的。看著和林祥泰虛與委蛇的沉確,他仿佛天生就屬于這里,手段膽量城府一個不缺,明明年紀不大,卻透著一股令人生畏的氣質(zhì),李井很難想象沉確也曾落魄過。
他跟著沉確做事的時候,沉確的勢力遠不如現(xiàn)在,那會李井只是賭場里一個小小的打手,也不起眼,賭場來往的人多非富即貴,加上他又不善言辭,很容易得罪貴人。
那天不小心得罪老板的貴客,為了讓貴客消氣,身上的肋骨生生打斷四五根,就當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是沉確救了他。
“你老板也不在意你的死活,不如以后你就跟著我吧,用不幾年就會出人頭地。”
明明年紀還沒李井大,卻格外沉穩(wěn)成熟,莫名讓人信服。
李井想,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那就干脆賭把大的,反正自己的命也是沉先生救的,輸了就當把命賠給他。
于是李井抓住了命運給他機會。
五年的時間從不知名的沉確到現(xiàn)在的沉爺,其中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沉確能爬這么快,除心機城府外,更重要的是他不要命也不惜命。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不想死,苦苦經(jīng)營多年,轉(zhuǎn)眼消散,沒幾個人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沉確做事囂張,手段過人,巴結(jié)他的人很多,巴不得他摔下來的人也多。
很多人希望沉確死,偏生他活的好好的,活的肆意妄為。
“祥泰,人家腳疼。”
女人的聲音打斷兩人的談話,約莫不到叁十的年紀,那對椒乳碩大飽滿,面帶含春,一雙眼睛水潤潤的,既有少女的嬌憨,又有熟女的風韻,總之是個不可多見的尤物,難怪林祥泰喜歡。
沉確內(nèi)心嗤笑,這老頭的眼光還真是一成不變。
林祥泰喜歡少婦,尤其是會產(chǎn)乳的少婦,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底下人為了討好林祥泰到處給他物色美人,不惜專門給女人喂產(chǎn)乳的藥,加以調(diào)教,看來這位就是林祥泰的新寵。
只見女人趴在林祥泰耳邊,不知說了什么,老頭抓著她的屁股狠狠揉捏幾把。
“你個小浪貨,這會就受不了了,去房間等著,我一會過去。”
看這兩人的架勢,想來不是什么好話。
這么大年紀,林祥泰還真是不怕來個馬上風。
打發(fā)走小情人,老頭子又開始和他扯皮。
期間林祥泰敬他的酒,沉確也是淺淺碰下杯壁,沉確神色平淡,林祥泰也拿不準沉確到底喝沒喝。
“沉老板啊,我聽說你最近又接了幾筆大買賣,準備大干一場啊?”林祥泰笑瞇瞇地看著沉確,眼神中卻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沉不住氣,林祥泰怎么人老,心也跟著老了。
沉確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泰叔的消息倒是靈通,不過那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罷了,哪比得上您的家大業(yè)大。”
林祥泰早年是做賭場起家的,家底豐厚,長期和政界高官保持良好聯(lián)系,為了討好他們特意建造一座會所供政府人員享樂。況且林祥泰也不是蠢人,手里捏著不少高官的把柄,誰也不敢輕易撕破臉。
他名下產(chǎn)業(yè)遍布林寧,涉足的行業(yè)不計其數(shù),在林寧,只要是林祥泰的項目基本一路綠燈,明面上做房地產(chǎn)生意,背地里的黑色生意才是關(guān)鍵。
林寧有句老話說的好,泰叔跺一腳,林寧地面抖一抖。
雖然有夸張的成分在里面,但也說明泰叔的勢力不容小覷。
“沉老板謙虛了,誰不知道您如今在林寧是如日中天,”林祥泰擺擺手,略帶感慨的說,“俗話說,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我們這些老一輩啊,都快被拍死嘍。”
這話林祥泰看似說的很是夸贊,但聽著怎么都不舒服,意有所指一般。
沉確鳳眼一瞇,他知道,林祥泰這番話絕非無的放矢。
“泰叔,您要這么說的話,可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