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絲毫不會動搖云霖霄,為什么他遲遲不殺?”
“他是唯一享受過云譯程父愛的人,所以才會格外心軟。”
云渡握在把手上的手停住,他抬眸看著云時嘉,好像也并不是那么不在意。
可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平靜地走到房間。
那是十一月的第一天,是個很平靜的下午,也是加里特很混亂的一個深夜。
更是小金日內和云譯程共同的忌日。
邵霽川望著映照不出一顆星星的漆黑夜空,他沉默良久后驀地笑了,“果然符合她的作風,直接不顧后果。”
“因為多的是人為她買命嗎?”
邵霽川問眼前的人,可眼前的人被塞住口鼻,無法回答他。
“毓珩,別繃著個臉,加里特,很美麗的地方吧,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云霖霄和施明漾的眼皮子底下把你運出來。”邵霽川一杯酒潑到邵毓珩的臉上,邵毓珩的頭發被淋濕,黏在臉上。
“他們不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看重你,毓珩你知道嗎?”
邵霽川干巴巴地說著,因為面前的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不能為他提供任何情緒價值。
“因為你也有加里特皇室的血脈啊,伊斯莉親王的…唯一血脈。”他也不在乎邵毓珩的反應,繼續說,“杜普菲應該沒想到她的姐姐還留了后手吧。”
邵霽川終于肯扯下邵毓珩嘴里的棉布,重新獲得說話自由的邵毓珩問邵霽川:“父親,您那么恨我,是因為我曾一度破壞您的計劃,還是我獲得了您沒能獲得的東西。”
什么東西?
比如,段纏枝的偏愛嗎。
邵霽川沉默,他自己都無法感受到面部在變得逐漸猙獰破裂,他虛偽地搖頭,辯解的話卻永遠留在了嘴里。
按照邵霽川的計劃,邵毓珩本該在游輪上就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