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特切斷了邵霽川對外的一切聯(lián)絡渠道,王殊也和邵霽川被分開“關”。加里特皇宮里的客房也貫徹了華麗的原則,墻壁上的金飾和價值連城的掛畫彰顯著奢靡的風氣。陳棲言擔憂的話從手機里傳來:“總理,終于聯(lián)系上您了。”“王殊被施明漾關到別的地方了。”他端詳著臥室的布局淡淡回復,墻角的攝像頭隱秘但怎么可能逃得過慣愛偷窺別人的邵霽川的眼睛。他蹲到墻角,手指戳了戳那個轉動的攝像頭,淡淡道:“小金日內公爵,既然有合作的意向,監(jiān)聽這種事還是算了吧。”下一秒,在另一個房間監(jiān)聽的小金日內面前的屏幕就一黑。“今天倒是很有效率。”他夸贊陳棲言。陳棲言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有擅自攬工,而是道出實情:“是段纏枝,是她幫忙黑進小金日內電腦的。”邵霽川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少女那張時常帶著慍怒的嬌顏,沒忍住嘴角上揚,“把她也攪進來了?”“也行,反正她本來也是局中人。”陳棲言一陣尷尬問:“要讓她過來嗎,總理。”邵霽川搖搖頭,手伸到口袋里,那里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著一個蓮花形狀的玉飾,如果段纏枝見到了肯定能一眼認出來,那是前些天她為溫幼年準備的見面禮,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掉包了。聽說了加里特小公主跳樓自盡的事情后,陳棲言感慨:“這皇室一家真是冷血。”邵霽川一笑,“未必。”“總理您是什么意思。”邵霽川聲音低沉,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未必是冷血,碧里絲不是女王親生的。”“呵,用個假公主去和云家聯(lián)姻,也難怪云霖霄會和小金日內撕破臉。”陳棲言一驚,他還沒問,邵霽川就話鋒一轉:“整日跟著王殊沒學到點什么?”“蠢!”陳棲言羞愧地沉默了。
陳棲言不知道的是,段纏枝早就下班了,她此時正蹲在溫幼年的床頭,溫席染搖了搖溫幼年的肩膀。“醒醒,纏枝姐姐來了。”聽到這個名字的溫幼年猛然睜開眼,他的眼前一陣模糊,唯有眼前的段纏枝的身形格外清晰。“小枝姐,你來接我了嗎?”他像是還沒睡醒,嘴里說著胡話。段纏枝截然不同的冰冷的注視讓他如夢初醒般一激靈,“對不起,我沒睡醒,說了瞎話。”在溫席染和段纏枝的雙重注視下,他才終于開口。“要從哪里開始說,就從我被母親撿來前的那段開始吧。”新歷2035年,溫幼年,不,當時的他還沒有名字,認識的人都叫他小土。那一年,邵霽川當選總理,全國上下都在憂心這位年輕的男人能否管理好豐藤。這一年冬天,豐藤尤其冷,西北的野丁州更甚。福利院里,叁個小孩抱團取暖。稍微高一點的那個,叫小水。矮一些的那個叫小土。而年紀最大的,也是唯一一個女孩子叫小枝。“好冷啊,小枝姐姐。”小土使勁往小枝的懷里鉆,小枝僵著胳膊抱住他,她沖另一邊的小水說:“你也過來,我們抱緊點,暖和。”小水慢吞吞挪到兩人身前,他喃喃道:“今年冬天什么時候結束啊。”院長阿姨佝著腰走進來,她給火爐添了把柴,看著發(fā)抖的孩子,嘆了口氣:“都湊過來點,那邊冷。”她安慰這些孩子,好似也在安慰自己,“新總理是個好人,他當選后,州長就不會克扣我們院里的補貼了,日子會好起來的。”—————————幼年形態(tài)的小枝閃亮登場,小水是誰呢,(嚼嚼嚼),當年提醒溫席染離開野丁州的人是小水嗎,如果不是又是誰(嚼嚼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