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喘息聲混合著水花迸濺到玻璃上的響聲,邵毓珩將段纏枝兩只手禁錮在頭頂,自她的后背貼住她,滾燙的熱水沖在邵毓珩裸露的脊背之上。沾滿水珠的分身滑入段纏枝的大腿之間。這種粘稠甜蜜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下午叁點。邵毓珩比段纏枝先一步走出辦公室,剛出來就迎面撞上了冷面肅容的邵霽川。邵霽川曲腿倚在大廳的桌前,邵毓珩單手合上門,相識多年的父子此刻看向對方的眼神里都帶著陌生的情緒。邵霽川手里慢條斯理地擦著眼鏡,“她呢?還在里面。”邵毓珩頷首,平日里總被總理指責癡呆木訥的他此刻似笑非笑地看著邵霽川,邵霽川也默默打量著他。最終是邵毓珩先開口:“總理,您交代我的任務,我完成了。”邵霽川眉頭跳跳,抓起桌上的茶杯作勢要砸過去,邵毓珩沒有躲閃只是偏頭用手擋住脆弱的頭部。可疼痛沒有傳來,因為辦公室的門開了。收拾好的段纏枝走出來,神色有些莫名地看著對峙的父子。邵霽川十分自然地將拋物的動作改成揮手,茶杯被他握在手里轉了一圈又返回來,至少段纏枝沒察覺到他的意圖。其實邵霽川也根本沒打算砸邵毓珩,學會頂嘴的孩子有其他教育方式,這種暴力的方式不適合他。她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轉,直到邵毓珩主動握住她的手,向來被動敏感的邵毓珩將她微微擋在身后。邵霽川直起身,“不是麻煩叁殿下帶毓珩參觀一下政府廳,你們二人怎么倒是在辦公室里待了一上午。我竟然不知道毓珩這么急切地想學習如何工作。”“好了,毓珩跟我來一下。”邵毓珩的手指滑過段纏枝的掌心,他湊在她耳邊輕聲說:“不用擔心我。”邵霽川專屬辦公室的大門被緩緩合上,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光球也在這時上線了,“宿主,任務進度上升了10!”段纏枝卻沒理會它,趁著父子二人鬧矛盾的時候徑自返回了邵毓珩分配得到的辦公室。那個辦公室的書柜上,條理清晰地放著很多珍藏版的建國史以及與其他國家的建交史,這些都是外面市面上見不到的。段纏枝抱臂,手掌不小心蹭到胳膊上的牙印,還有些疼痛,“你有沒有什么掃描文件的功能?”光球蔫噠噠的,“對不起宿主,我只是個跟隨系統,不是輔助系統,沒有那些輔助功能。”段纏枝回憶著施明漾提到過的那個滅國的國家名,如今是2045年,那個國家在十九世紀末滅的國,距今不足二百年。多虧了這些文件整理地井井有條,她幾乎沒花心思就篩選出了幾本有用的文件。光球一邊費解一邊目瞪口呆:“宿主你這是在做什么呢?”“一個合格的記者要掌握信息篩選篩查能力。”她手指隨便點了一本,打開。在粗略閱讀過內容后,段纏枝了然一笑。“當然還有一定的運氣。”她手上的文件上赫然記錄著豐藤兩百余年前和基威尼建交的筆述現場。“段小姐。”一聲呼喚嚇了段纏枝一跳。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女性抱著文件在門扉上敲了兩下隨后公事公辦地說:“您身為總理的臨時秘書,這些工作是您今天要完成的,您可以先跟著我學一下。”“我叫溫婷,您可以叫我溫秘,總理一共叁位秘書,剩下兩位想必您已經見過了。”
相比不太好接觸的那兩位,溫婷顯然就是知性體貼的職場女強人人設,她本來不需要對實習生報有多大的禮貌和敬意,但段纏枝的身份擺在那里,她無法忽視。段纏枝裝作若無其事地將那些文件擺回去,“好,請稍等我一下,對了,不用對我用敬稱,我也只能算個普通的實習生。”段纏枝被打斷的時候,邵家父子也陷入了更大的矛盾當中。邵霽川不怒自威地用手輕點著額角,“毓珩啊,我年紀大了你別做些叛逆的事兒惹我生氣。”邵毓珩眨著眼,似乎不明白他所說的“叛逆的事兒”指什么。“我只是在完成父親的任務,您讓我勾引加里特的叁殿下,我完成了,不是嗎?”邵霽川氣笑了,這句話分明沒什么問題,可他卻總感覺里面帶著挑釁。邵毓珩眨眨眼,“纏枝的游輪派對上,我沒死,您很失望,對嗎?”邵霽川猛然坐直身子,望著他,“你說什么?”邵毓珩順從地重復了一遍。好了,這次更像挑釁了。隨即,他突然又一臉甜蜜的表情,“纏枝救了我,那也沒有辦法啊,總理您不能動她。”“原來被人保護是這種感覺啊。”他喃喃。“您羨慕嗎?”他好奇發問。邵霽川氣笑了,“我當初就不該手軟。”封鎖頓河意味著什么,頓河作為一條重要的出海河流,被封鎖不僅意味著豐藤經濟的暫時小幅度收縮,還意味著與豐藤建交小國的經濟崩盤,畢竟他們收入的二分之一依靠豐藤。然而這一切的目的大概只有這位竭力抑制自己情緒的總理知曉。光球好奇地問:“宿主為什么要找那些東西?”它指的是外交史料。段纏枝望向那扇緊和的門扉,又瞟了眼溫婷遠去的身影,她從容地點開瀏覽器,反問系統:“問你個問題,如果一個一百五十多年亡國的國家,它的子民被押送到其他國家做奴隸,那到現在這群奴隸的孩子可能多大?”光球聽的迷迷糊糊,“孩子?他們的孩子按理說應該活不到現在,后代的話多大都有可能。”“bggo!答對了。”段纏枝默默點開一個網頁。就是多大都有可能。杜普菲女王登基后,斬殺了這群奴隸的后裔,一個沒留,段纏枝曾武斷地認為邵毓珩身上有紋身就是那個“漏網之魚”,可現在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