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是故意的嗎?”五色工秉性直接,思想單純。但是再單純,他也看出,球場上的二年級,其實有些故意要為難他們的意思。不,準確的來說,是在因為要針對鷲匠陽太,從而波及他罷了。球是不是在好好打,他能看不出來嗎?他簡單的闡述自己的不滿,卻迎來對面的漫不經心。“小孩兒,別給我扣帽子啊,我就是不太會扣球,這扣歪點不是很正常嘛。你身側的一年級不是說了嗎,我打得不行,只是力氣大罷了。”“你這不是歪一點,明明就是故意想打到人啊!”五色工針對自己所看到的事情,不想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打到人?那真是抱歉了,在運動中受點傷也是很正常的吧。你們是第一天打排球嗎?”對面完全在耍無賴。這群人和鷲匠陽太在俱樂部遇到那位中村不一樣,中村那種人就是又蠢又壞,和他多費口舌都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但面前的這位學長,恐怕和中村那種沒腦子不一樣,他是那種會優先把問題轉移到別人身上的人。你沒辦法從他的舉措中,能夠肯定找出他的錯處。鬧大了反而會覺得,是你小題大作。五色工就是最好的例子,已經被激得情緒有些起伏了。鷲匠陽太走到他的身邊按住了他的肩,“跟這種人用語言爭論是沒有任何必要的。”最直接的就是……鷲匠陽太摸了摸手中自己剛撿起來的排球,這一球是那個學長扣過來,也許本意是扣在鷲匠陽太的身側,嚇唬他一下。但因為水平有限,控制不了,那一球幾乎是正面向鷲匠陽太這邊扣過來的。鷲匠陽太要是閃避不急,大概真就應了那句‘運動中受點傷也很正常。’運動中受傷自然很正常,但他們想利用這句話,想讓鷲匠陽太即使因為他們的失誤真的受傷了,也沒有人能夠譴責他們。鷲匠陽太感受著球在手中的感覺,他站在的地喃砜方剛好靠近他這側球場的發球區。球被他穩穩的拋起,在空中旋轉著,是他手指施力故意旋轉出來的路線。他抬腿開始助跑,在跑到球場端線直接起跳。鷲匠陽太發球很喜歡用后臂膀發力,更喜歡跳躍到比較高的高度,然后用力的一扣球的姿勢發球出去。掌心碰到了熟悉的觸感。【咚——】地一聲,球直接以極快的速度砸向了對面的球場。并且這一球,直接從剛才那位學長的喃砜身邊擦過。球速過快,在靠近學長臉側的時候,有頭發被吹起的幅度。學長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球就從他臉的左側擦邊而過,隨后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落地聲。
他目光呆滯,好似花了很久才回過神兒。這一球發出去,鷲匠陽太感受著掌心的觸感,因為用力掌心和接觸的那一塊,還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是有些手生。在這個時期,他是一個主攻手,暴力發球他是他的強項。但現在的他已經當自由人很久了,很久沒練過扣球和發球了。還能發出這么有威力的球,對于他自己來說還是有些驚喜的。“這一球,也太重了吧。”“還好不是我接著這一球。”“至于嗎?那么夸張?在我看來這球也就一般吧。”“一般?哪有幾個發球這樣一般的。”“你哪邊的,怎么還漲他人志氣!”“跟牛島君比,我覺得還是差點的。”“話也不能這么說,這世界上有幾個牛島君。”再次被動陷入議論中的鷲匠陽太,卻根本不太在意周遭的議論。他人已經跑到場外開始撿球,好似那一球就只是他練習中的隨便發出來的發球似的。當然,要說是隨便發出來的,那也不準確,畢竟現在的鷲匠陽太可沒有‘隨便’這樣的心態。這一球讓鷲匠陽太所負責的場地直接換了一種氛圍,如果之前是劍拔弩張,那么現在整個氣場就有些過于安靜。五色工站在一側,沒有說話,還在消化鷲匠陽太剛才的那一球。他和鷲匠陽太同級,但不在一個學校,多次宮城縣國中部排球選拔賽,他也幾乎沒和這位鷲匠陽太打過照面。不過五色工還是知道鷲匠陽太的。牛島學長的球是絕對的力量,引人關注是再直接不過的,因為不論對面攔網有多針對牛島若利,他都能靠最直接的力量穿透那些費盡心機攔住他的鐵壁。鷲匠陽太的球風卻相比較而言大不一樣,他扣球很有爆發力,扣球的角度也非常刁鉆。即使在傳球很不利于他的情況,他也能找出合適的角度,把球扣過去得分。五色工以前想成為牛島學長那樣的有絕對力量的主攻手,是他崇拜的可以作為目標的人。直至同齡中出現了一個扣球風格非常具有個人特色的主攻手出現了。鷲匠陽太剛才那一發球,就好似把五色工拉回了他第一次看鷲匠陽太比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