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他自己,鷲匠陽太覺得自己和爺爺并不像,至少他會說話,而且話還很多。他跟上牛島若利身后,牛島若利這才再次踏進了俱樂部的球場。這家俱樂部條件很不錯,以他的零花錢估計辦不了多高的會員,鷲匠陽太也不想只依靠爺爺那點死工資,問了經理價格,經理說今天可以低價體驗一天,到時候再說會員價格。鷲匠陽太很滿意,春假也沒幾天,他辦個短期卡也是可以的。購買了體驗卡,他再次走進球場,牛島若利在一旁好似在等他。當然,也可能是鷲匠陽太的錯覺。只是他再次踏入球場時候,總感覺到牛島若利在看他。“牛島,你來我們這隊打主攻手唄。我們隊差個人。”球場內一個看上去并不像學生的人,玩著手里的排球和牛島若利打了打招呼。牛島若利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他身后的鷲匠陽太,“你來嗎?”鷲匠陽太一臉疑問,你在問我嗎?甚至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牛島若利簡單的應了一聲,“嗯。”“來。”鷲匠陽太覺得自己跟牛島若利說話實在太費勁兒了。轉頭問了剛才招呼牛島若利過去的那位。“大哥你們還差人嗎?”他向來會社交,走過去很直接的就開口了。“差啊,不帶自由人位置打,對面差一個副攻,你打不打。”說話的這人先是掃視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少年的年級不大,身高已經在一眾人中有點顯眼,看樣子以后會再往上竄一竄,這種在身高上有點優勢的,大多會選擇比較顯眼的位置。他還沒說其他的話。少年笑了笑,爽快的應了下來。“可以啊!”副攻位置也不是不能打。鷲匠陽太來就沒想著一來就能剛好打上自由人的位置,現在場館內人還不是很多,組一支隊伍位置齊全本就有些危險。想分兩支隊伍打又湊不齊十二人,一般都會舍去自由人的位置。畢竟自由人上場的情況,也是替換后排不太能接球的攻手。他拉伸了一下大腿,準備進入狀態,剛才已經熱過身了,所以不用重新熱身,拉伸完大腿,他便起身走到另一支隊伍里。和一會兒要成為他的隊友人開始溝通。“你好,我叫上石悠斗,你喊我上石就行,我是二傳手,這位是主攻中村,那一位是副攻相川,剩下的那兩個都是主攻。你和相川負責攔網接球,給主攻開辟個道路就行。”
說話的這位,就是鷲匠陽太搭配隊伍的二傳手,二傳手是在隊伍內負責第二次碰球,把球傳到攻手手中。如果主攻手是一把槍的話,那么二傳手就是使用這把槍的那只手。二傳手不僅要掌握己方隊員的狀態,也要觀摩對方隊員的狀態,充當著隊伍的大腦掌控著整個球場。也因此,二傳手打得好的話,一般都是首要的隊長人選。和他說話的這位二傳手,看樣子也是社會人士。“行。”鷲匠陽太一般不會提太多意見,畢竟他現在對對手和己方隊員都不太了解,得打起來才知道。見鷲匠陽太也不是什么難以溝通的人,二傳手上石的話也就多了起來。“你認識白鳥澤的牛島若利?”“嗯,認識。”鷲匠陽太也不能說自己不認識,畢竟他這個時候其實和牛島若利已經算是見過的,只是不熟。白鳥澤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其實是一起的,但是連社團的初中部和高中部都是分開的。白鳥澤到底是縣內數一數二的私立學校,不論從教育資源再到占地面積,都在排在縣內前茅。鷲匠陽太第一次看到牛島若利大概是鷲匠陽太剛上白鳥澤的時候,那個時候歡迎新生在大禮堂參加歡迎新生晨會,牛島若利作為國中三年級的優秀學長參與了發言。總的來說鷲匠陽太應該是先認識牛島若利的那一方。后來就是在同一個隊伍待過,只不過待了不到半年,而且兩個人,一個是國中一年級新生,一個是快要畢業的超級王牌,幾乎沒有能稱得上是交流的情況。說認識也是認識的。但是不熟。“那你和縣內第一主攻手的關系怎么樣?”那個叫相川的主攻手過來搭腔,“每次看他第一個人過來,挺孤僻的,果然強者沒什么要好的朋友嗎?”來打球大部分都是和認識的人組隊,畢竟排球一場比賽很難湊出來人,很少有人一個人單獨過來,畢竟很難組隊。‘不是很熟’這句話到了嘴邊,鷲匠陽太還是沒能說出來,好像說出來就默認強者沒什么朋友一般。說到底是他自己單方面對牛島若利有敵意,大概來自于他爺爺故意偏愛和十句不離的比較。排除掉這些的話,他其實沒資格說牛島若利其實很難相處的言論。“還行吧,雖然話不多,但是人意外的好相處。”這些話也不是鷲匠陽太胡說的,雖然他們相處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牛島若利確實從來沒有讓他有任何不適的舉動。相比較他一直以來的敵意,牛島若利更像是對他態度很不錯的那一方。“是嘛,看不出來呢,反正我和這種目中無人的強者是很難相處的。”有個人這般吐槽,鷲匠陽太也沒來得及否認,聚在一起的幾個人早就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