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單衣也要脫去。嚴駒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不自在地別開眼,道:「那……在下不打擾楚公子休息了。」
他旋過腳跟,正打算離去,楚君惜悠悠地嗓音便響起:「大人,請留步。」
嚴駒頓住了身子,背脊繃得直挺挺的,望著他背影的楚君惜差點噗哧一聲笑出來。
其實嚴駒這人呢……意外的會將喜怒哀樂都表現出來呀……真可ai……楚君惜覺得自己真的某根筋不對了,竟會覺得一個高出他一個頭有余的大男人可ai,可他真的越相處,越是喜歡逗得嚴駒手足無措,只要看他不復平時八風吹不動的表情,他就覺得歡喜……看來自己也有些問題吧……
白濁的眼掃過那寬肩、那窄腰、那長腿……只要想起那晚抱著這副身軀,睡得有多麼香甜,楚君惜便管不住自己垂涎的表情—幸得現在嚴駒背對著他,否則怕不嚇得奪門而出了。不不……就算他想奪門而出也不行,因為現在自己可是有君令撐腰呢!
楚君惜笑得志得意滿,卻還要盡力維持語調的正經平靜,也真是辛苦。他慢條斯理地說:「草民先前也說過吧……需要大人的yan罡之氣……現在草民承擔君上的托付,草民的需要就是君上的需要……」
他這種拐了一大圈的說話方式真讓嚴駒頭疼不已。他不待楚君惜裹腳布般又臭又長的發言結束便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向楚君惜……他下顎收緊,面容冷肅,身軀緊繃……搖曳的燭光將他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兜頭罩在楚君惜身上,後者眨了眨眼,愣愣地望著嚴駒此時不知為何顯得狂狷的臉孔,感覺自己的心跳亂了好幾拍。
嚴駒在他身前站定,鞋尖對著鞋尖,俯視著他,然後—
然後,他解開了衣帶。
嘩……
鼻黏膜蠢蠢yu動的感受讓楚君惜抬起手,壓住了鼻梁骨。一雙眼卻是sisi地盯著,瞬也不瞬地望著嚴駒寬衣。
嚴駒解下了腰間的佩刀,謹慎地放在床角,然後再脫下外衣……與楚君惜一樣,僅余一件薄薄的單衣,賁起的x膛在交叉的衣襟下,若隱若現。
墨黑的眼垂下,與白濁的眼眸對視……楚君惜咽了咽大量分泌的唾ye。
嚴駒望著他,唇動了動:「所以,在下睡哪?」
「嗯?……喔,哦哦……」
楚君惜原本還癡癡傻傻地盯著他的x膛看,嚴駒的問句間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大夢初醒般往床舖內側挪了挪,空出個位置給對方。
嚴駒脫了鞋,shang前頓了下,問道:「要熄燈嗎?」
「……啊!要!麻煩你了!」楚君惜現在什麼反應都慢了半拍,這回也不例外—傻愣愣地等著對方shang,好半晌才點頭。
嚴駒沒說什麼,點點頭,手一揮,一gu猛烈的氣流襲向燭火,房內瞬間變得漆黑,只見得銀白se的月光自窗欞灑落。
嚴駒shang躺下,楚君惜還呆呆地坐著—方才嚴駒簡潔又俐落的那招依舊倒映在他眼底的殘像中,一時半會間,他竟回味著那一幕,久久回不了神。
「不睡嗎?」低沉的嗓音在一片黑暗中滑過他的心湖,激起他一陣顫栗。楚君惜眨眨眼,心中驀然如同窗外灑進的月光一般,清明一片。
自己為什麼一直想親近嚴駒,為什麼喜歡見他窘迫的模樣,為什麼老是望著他望到失神……也許答案,其實不困難……只是太突然,太離奇,太跳脫常理……所以他一直以為是因為yan罡之氣的關系。
楚君惜深x1了一口氣,空氣中浮動著的,是他與嚴駒身上混合的香氣……溫溫的、暖暖的……令他放松與心安。
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結令楚君惜心情大好,他挨著嚴駒躺下時眼眸依舊是笑彎的。
黑暗中,嚴駒竟然開了口:「楚公子,你是否……有那個……」那四個字在舌尖繞呀繞的,y是說不出口。
「斷袖之癖?」楚君惜接得十分俐索,回答得更俐索:「沒有。」他這麼說著,手掌卻探進了嚴駒的衣襟,r0u貼r0u地觸0那方才令他見了便十分心癢的x膛。
「……」黑暗中,嚴駒不再發話。但楚君惜卻可以想像對方那種既無奈,又不愿失禮的別扭模樣。越想他就益發樂了起來,索x整個身子都偎了上去,大大方方地x1收那源源不絕的yan罡之氣,任其流轉周身,只覺四肢百骸像泡進了熱水中,溫溫麻麻,很是舒爽。
楚君惜慢條斯理地說:「嚴大人可別誤會啊……草民是真的沒有斷袖之癖,只對嚴大人你這樣而已……可不是什麼男人都好的……」
「……」嚴駒繼續無言以對。這話的邏輯有多少漏洞,這家伙理解嗎?而且,那一直撫0著自己的手掌又是怎麼回事?說的跟做的有一致嗎……?
那微涼的手掌沿著身t的線條逐漸下滑,伴隨著的是楚君惜略帶瘖啞的嗓音:「嚴大人,草民往下00看,應該沒問題吧……就一下下、一下下而已……」
「……」
「你究竟x1了人家多少yan罡之氣?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