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她的問題,反問她:“你會怎么補償我?”
“你開個價吧,只要我們家能給得起。”
“錢,我不缺。”
“那你想要什么?”電話那頭的nv人語氣越來越激動,“江頤,你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高高在上?”江頤笑了出聲,手指輕撫男人的黑發,“陳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了?從頭到尾,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的,是你們。”
電話那頭的nv人沉默了一瞬,聲音有些悲戚:“是我錯了。”
“如果一切能重來,我一定不會再多看關越一眼,也不會企圖把他從你身邊搶過來。”
“江頤,我勸你一句,關越太狠了,遲早有一天,他會把你也毀掉。”
趴在江頤小腹的男人忽然抬頭,微瞇著眼看著她,眼神清明。他在等,等江頤的回復。
“陳小姐,你能想到打電話給我,想必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并不清楚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但我無法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你和陳董借權力和資本玩弄別人的人生時,就要做好準備,因果報應會回到你們自己身上。”
“至于關越,你從來都搶不走他。”
“你用不著勸我什么,這個節骨眼上,還請你和陳董多多照顧身t。”
江頤掛斷了電話,低下頭,沒什么情緒地看著關越幽暗的眼睛。三個多小時的睡眠足以讓他從醉酒的狀態中恢復大半,男人此刻已是異常清醒。
關越坐起身,將nv人攬進自己的懷里,強壯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肩膀,聲音低沉:“我會找人查她從哪里拿到的你的號碼,以后再看到陌生號碼,不要接。”
“陳傳已經被警方控制了,至于她和她弟弟陳楚煬,人應該還在美國,很難防住她找人蓄意報復。”
“這段時間,我會派一批安保保護你,他們會一起陪你回l敦。”
江頤靠在他的臂彎里,開口問他:“你要留在紐約?”
“對,”關越笑了笑,“我這邊忙完了,再去l敦找你。一月下旬,我們一起回國。”
“舍不得我?”關越低頭貼近她的額頭,親了親她yan紅的唇,笑著問。
“巴不得你別來找我。”
“嘴這么y,”關越懲罰x地咬了咬她的唇,“那怎么行?我是念念的,誰都搶不走。”
“嘖,”江頤有些羞惱地看著他,雙手推著他的肩,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關越吮吻著她的下唇,舌尖撬開她的齒關后,又緊緊t1an著她的上顎。江頤感到喉嚨發緊,呼x1都變得急促,用力掙開了他的鉗制。
他太清楚她身上的敏感點了,只是一個吻,她就又開始頭腦發暈。
“關越,”江頤看著他意猶未盡地t1an唇,沉默了一會兒,對他發問:“……關于我爸,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關越斂了斂眼神,猶豫了片刻,認真地看著她:“是查到了些東西,但還不完整。等結束了,我會告訴你。”
“那我爸現在……”
關越接上她的話:“你不用擔心,我很早就安cha了一些人在江叔身邊,他很安全。”
關越猶豫了一下,繼續說:“據我所知,前段時間江叔之前的同事,找過他。”
江頤皺著眉回答道:“前同事?最高檢那邊的?我爸沒有跟我提起過。”
“我了解到的是,他想找江叔了解一下送孩子出國讀書的事。”
聽到關越的話的那個瞬間,江頤的眼神變得冰冷,手掌漸漸緊握成拳。
她想起來了,當年,江行遠忽然在飯桌上通知她和母親,他將從檢察院辭職,接受進入國企的工作調動。他在飯桌上竭力渲染國企工作的好處和未來的晉升之路,14歲的江頤沒有看懂母親眼里的憂慮,也忘記了父親曾義無反顧地熱ai檢察官這份工作,為江行遠慶賀了起來。
可是當天晚上,江行遠敲了敲她房間的門,斟酌著詞句,勸說江頤去多l多念高中。當時的她感到很困惑,明明已經準備上h市最好的國際高中,準備出國念大學的,她不懂為什么父親突然要這樣改變她的人生軌跡。明明她看著父親的眼睛,里面滿滿都是不舍和掙扎。
再后來,她真的進入了多l多最好的nv校,可是那時她還不懂,為什么自己能立刻拿到加拿大護照。而她也沒想到的是,江行遠在她去多l多的第一年,就被調去了乍得,這一外派就是五年。
只是她漸漸又放下了戒備,看著健康的父親和熱ai工作的母親,看著自己沒有意外事故發生的家庭,她覺得,大概麻煩已經解決。她還曾在暑假時,滿心歡喜地飛去非洲,和父親一起去了坦桑尼亞,看了動物大遷徙,又看了白雪皚皚的乞力馬扎羅。江行遠和她在沙漠上相約,等江頤大學畢業旅行,一家三口就一起去一次南極。
可是當江行遠回到母親身邊不到半年,某個深夜,江頤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他壓抑著情緒,哽咽著告訴江頤:“念念,對不起爸爸一直瞞著你,其實你媽媽已經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