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唐元駛入一條小巷,沿街都是帶花園的小型別墅。最終,她在巷尾倒數第二棟房子前停下。這是專為在胡志明市上課的教師修的單身公寓,由于近幾年發展好,還收到了不少捐贈,于是教師的宿舍也相應地水漲船高。唐元和白云不僅關系好,就連住處也幸運地挨在一塊兒。摩托車轟鳴聲止歇的瞬間,其后那輛尾隨的賓利也熄了火。白云跳下車往最后一棟房子走,還很有眼力見地跟唐元作別,“師姐,謝謝你載我回來,我先回家啦!”白云消失后。唐元看了下后視鏡,若無其事地放下頭盔,拔下鑰匙。在她下車的瞬間,賓利的門也開了。何梁大步向她,攔住她的去路。“什么時候學會騎車了?”唐元猜到他會走過來,也沒打算裝傻,“你能騎,我就不能騎了?”說完,唐元暢快地揚起頭,卻意外發現對面復雜的神情。何梁正緊閉著唇,皺眉看著她,眼里似乎有對她成長的傾佩、欣慰,還有…毫不掩飾的心疼。唐元感覺后頸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立馬就別過頭,懊悔自己剛才懟人了。她本質上還是個幼稚的人,仗著何梁剛才的縱容,就忍不住冒出自己的小刺來吸引他,試探他的底線,但同時又怕失去這份偏愛。更重要的是,何梁眼白里的紅血絲重得要命,一看就是昨晚沒休息好,在忙碌的工作中還要抽空來找她。“…算了,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送我回家吧,辛苦了。”她只好又添道。“嗯……”何梁贊同地點頭,馬上接上,“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下變速,一下換方向的,可把我累得不輕呢。”最后,他小聲來了句,“…不準備犒賞一下嗎?”唐元沒吭聲,裝死一樣往大門口走。何梁也跟著送她到門口。感受到他在身后炙熱的體溫,唐元慌得手抖,好幾下才摸出鑰匙開門。花園前院的鐵門打開了,唐元卻感覺手上力氣越來越小,用再大力也只能推開一個狹小的縫隙。“走了。”說這個詞時,她幾乎用盡了最后的力氣。突然,何梁的兩只手像粗壯的枝干一樣纏到了她腰上,整個人也壓在了她背上。他的唇緊緊貼著她的頭頂,皮膚滾燙。“下雨了。”他吐出的呼吸也燙得人發麻。現在的風是干爽的,哪來的雨?唐元像被捉住的獵物被他牢牢圈在懷里,連根手指也動彈不得,“沒…沒有!”“有。”他以更低沉的語氣反駁,強硬地抓起她一只手放到他胸口心臟的位置,“聽到了嗎?這里…在下雨。”“放開…放……”唐元想撤回自己的手,整個身體卻被他翻轉過來,面對著面。她嬌艷的雙唇剛好揚起,他便利落地一口銜住,封住她的呻吟。與此同時,地面的積水上倒映出賓利飛速離開的影子。甜蜜濃烈的吻。唐元想起了每逢春天,院子里開滿玫瑰花時,那種甜到讓人頭暈的氣味。
唐元也的確頭暈腳軟了。何梁柔軟、濡濕的唇蹭著她的唇瓣,靈活的舌在她檀口里游蕩,自如得仿佛她的口腔生來就是他的巢穴。他不過是回到久居的溫房而已。他攫取著她的津液,甚至呼吸。即使唐元被親到臉漲耳紅,何梁也并未放過她,而是一邊給她渡氣,一邊貪心地描摹她唇舌的形狀。唐元最終被吻到身軟,何梁便順勢豎著抱起她,關上鐵門。相比公主抱,何梁更喜歡這樣抱她。她的雙腿能纏在他腰上,面對著面,還能看著她的臉,一邊抱她一邊親她。何梁抵擋不住對唐元的生理性沖動,在穿過種滿玫瑰的花園,走向房屋的短短五、六米的路途中,他也忍不住去吻她的臉,用嘴去蹭她的唇。“唔——”唐元躲不開,只能掐他的胳膊當抗議。到了門口,唐元扭了扭臀表示要下來,何梁沒同意,反而向上掂了掂,抱她更牢實了。“鑰匙在哪里?”他問。唐元停了好幾秒,才很不情愿說:“褲耳上掛著…嗯……”她還沒說完,嘴又被他堵上了。何梁獎勵似地吻了下她后,單手抱著她,用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摸鑰匙、開門。進門后,房間里沉悶的熱氣如浪般襲來,唐元原本就熱的身體冒了更多汗,更狼狽不堪了。何梁拉開電燈,看清客廳的布局。和當初唐元在海島的房子沒什么不同,狹小而簡便,一張小沙發和電視機,餐桌上擱著一瓶龜背葉,墻上還多了幾件中國結、水墨畫之類的民族特質的裝飾品。何梁來到沙發前,將唐元放上去。不知是沙發太軟還是唐元太累,她整個人直接陷了進去。“水……”唐元剛才被吻得口干舌燥,嗓音也有些發啞。何梁依言服務,去餐桌倒了杯涼水給她喂下,還貼心地幫她擦汗。“這么快就不行了?”何梁邊說邊半跪在沙發前,捧起她一條腿到他膝蓋上,緩慢而用力地揉捏著。“嗯啊——”他的手勁一上來,唐元就叫出了聲。好舒服。唐元半瞇起眼睛,看到他正式又矜貴的著裝,不禁暗嘆,都當老板了怎么還這么會伺候人呢?何梁此刻的模樣無疑是致命的。全套的西裝。剛才去幫她拿水時,他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只剩襯衫、馬甲和長褲。他的兩只大臂是戴了袖箍的,挽起了多余的衣袖,干凈利落,又有紳士風度。他的左手上是一只朗格的鉑金黑盤表,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是泛著銀光的素圈戒指,將手修飾得修長又性感。這樣端莊的一個人只為她提供專屬服務。唐元產生了一點邪惡的歡喜,最私密的腿心也悸動起來。“怎么?”像是察覺到她的反應,何梁抬頭問。唐元只覺得他每一個動作都讓人心動得發狂,紅著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