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房間里,燈光打在地板那片濕潤上。這攤水漬,就在唐元的雙腿之間,還散發著淫欲的氣息。
何梁不是沒有看過a片,從小到大,跟著一大堆兄弟好友,早就被啟蒙過了。他知道av女優做愛時迷離的眼神,嗲聲嗲氣的嗓音,還有潮噴時,從腿心涌流出的水液。
他知道女人會噴,但無法想象,這個人,可以是現實生活中一個活生生的人,甚至,是唐元。
刺激而惶恐。何梁剎那間清醒,立刻轉過頭去,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開我門干嘛。”
唐元已經收起了情欲里的嗓音,收攏雙腿,如瀑長發蓋住上半身,防備狀抱膝而坐。
是在他人面前撕開秘密后的惱怒,慘雜著,少女本能的性羞恥。
就算唐元曲著腿,白皙的雙腿仍在無可奈何地散發魅力。何梁避開眼,耳根發燙,手指抓捏著門把,似乎想要遁地消失,但是想到待會可能會發生更恐怖的事,還是立在了原地。
“對…對不起。”他先道歉,又像是自己理虧一樣,艱難開口,“但…這是男更衣室?!?
這句話讓唐元在瞬間失去所有意識,知覺、聽覺、嗅覺、觸覺……心率跳高,血壓上升。
她猛然抬頭,看到天花板、墻壁這如出一轍的裝潢,瞬間反應過來,男更衣室和女更衣室太相似。她一時急躁,走錯方向了……
“那…那又怎么樣了?”她依舊強逞能。
何梁無言,雖然已經避免去看唐元,但腦里仍不聽使喚地重現她剛才張開雙腿,低低喘氣的自慰模樣。
‘…她裙下的那雙腿才又白又勻稱?!?
‘…尤其是她眼尾的那顆小痣,簡直就是風情的代名詞?!?
那些男生聒噪的聲音齊齊在這個時候,向他所有感官發出最猛烈的一擊。
何梁從不評價任何女生,卻無法也難以刻意忘掉別人的言語。靈魂深處的他,也像個充滿肉欲男人,開始卑劣地將那些評價和她身體各部位一一對應起來。
的確、可稱之為完美。
……
“你在想什么?”
唐元冷冷的質問打破他的思緒,何梁回神,對上她那犀利的眼眸,渾身一震,心虛道:“沒、沒有?!?
“不會是在幻想我的身體吧?”
他搖頭,臉紅得要命。
雖然還只是一個少女,唐元卻悟出了一條適用于任何男人的描述:擁有發情本能的雄性生物。
褚品良、唐祁山、車野…甚至,何梁,不都一樣的嗎?
唐元又想起了曾經娛樂圈的某條新聞,某女星的裸體被狗仔偷拍,于是,一怒之下,脫光自己大方展示。打破女性身體束縛的禁地,公示身體從奶子到陰部的每一寸,反倒成就了一份絕對的自由。
現在,眼前少年一片稚嫩,更增添了她的勇氣。
“你就沒自慰過嗎?”唐元坐直身,舌尖輕快一舔,吮干了指尖的水液。
一個十八歲的青春男生,沒碰過自己的身體,她可不信。
在唐元說話的間隙,何梁已經關上了門,但仍杵在原地,更不敢靠近她。唐元的質問仿佛一把小鏟,一點一點挖開他埋藏地底的秘密。
“自慰,用你們男生的話來說,就是打飛機、打手槍、手淫?!奔热灰呀浰洪_了一個小口,那么繼續撕破,也無所謂。
何梁臉色更紅,不自在地用手扯了下網球t恤的下擺,但卻沒逃過唐元的注意。她順著他的動作往他襠部看去,那里,已經鼓起了一大團。
“硬了。”她一言道破他的窘態,“你不會還是個乖乖孩子,雞巴硬到發痛,都還得找媽媽哭訴,一臉天真地問這是什么吧?”
何梁節節退敗,雙手不受控發顫。他承認,他有過自慰,從十三歲青春期以來,做第一個春夢,看到第一個性幻想對象,他都會勃起。然后,在男廁、在臥室、在無人的角落,雙手握住陰莖,白漿蹦出,前列腺高潮。
作為好學生和懂事孩子,他一直都羞于提起這個他從來都自視為齷齪、下流的一面。
但現在,唐元的聲音直通他心靈。仿佛此刻他們都脫去了外在身份,是一個靈魂在向另一個靈魂發問。
“把裙子穿上。”
終于,理智把崩潰從懸崖邊緣拉回。何梁還做不到將自己完完全全袒露在一個女孩面前,他暗暗咬著牙,用盡血脈所有力量支配自己發聲。
“現在,把裙子穿上,唐元。”
他重復著這句話,故意忽視性別之差,去正視她的身體,仿佛是一場交戰。
唐元只笑,但還是照著他的話,起身,撿起地上的內褲,抬起一只腳,穿入。
“累死爺了!”
“剛才那場面可真是讓我捏了把汗?!?
“附中那個誰…邵慈?被教練罵得可慘了,現在的心理陰影無法估算了!”
漸漸的,有男聲從遠處傳來,還混著交錯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人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