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軒愣住了。他注視著她的臉,那張臉帶著一抹久違的真摯與脆弱,讓他一瞬間忘記了所有。
半晌,他握緊了她的手,輕聲道:“好,那就一起走?!?
林靜雅的眼眶微微濕潤:聲音顫抖:“謝謝你,啊軒。我們一起走?!?
走廊的盡頭是一道緊閉的安全出口,林墨軒推開門,一陣冷風灌了進來。門外停著一輛不起眼的寶馬5系。
他打開車門,先扶林靜雅坐進去,然后迅速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
隨著引擎的轟鳴聲響起,林靜雅望著后視鏡里漸漸遠去的酒店燈光:“啊軒,謝謝你陪我一起走?!?
“你是我的姐姐,”林墨軒微微一笑,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我會一直陪著你,無論去哪里?!?
夜色猶如一張巨大的幕布,星星點點的燈光從車窗外閃過。林墨軒雙手穩穩握住方向盤,他踩下油門,車速不斷攀升,轎車像一只脫韁的野馬,在寂靜的公路上飛馳。
“慢一點,啊軒。”林靜雅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我們已經離開了哪里了,不用開的這么快?!?
林墨軒側頭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想帶你遠離這里,再遠一點,遠到所有人都找不到我們。去到一個只有我們的世界。”
聽著他的話,林靜雅的心頭一暖。她將視線轉向窗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你知道嗎?當我站在婚禮臺上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提線木偶,被迫表演一場不屬于我的戲。”她頓了頓,目光落回林墨軒的側臉,“謝謝你,啊軒?!?
林墨軒輕輕揚起唇角,風不斷從他耳邊呼嘯而過,他大聲喊叫:“姐,你好久沒叫我阿軒了!”
車速降了下來,轉入一條蜿蜒的小路。
林墨軒駕車駛入古鎮,一排排泛著古意的青磚黛瓦逐漸映入眼簾。明亮的街燈映照著石板路,隱約能聽到河水緩緩流淌的聲音。
“這里真漂亮……”林靜雅輕聲開口,
林墨軒停下車,替她打開車門。她緩緩下車,提起婚紗裙擺,白色高跟鞋輕點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微風拂面,她有些疲憊的臉上難得多了一抹柔和。
“你喜歡嗎?”
林靜雅點了點頭,朝前走了幾步,她回頭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喜歡。謝謝你帶我來這里?!?
夜晚的古鎮寧靜異常,星空下的小河波光粼粼,岸邊的草地鋪滿露水,林靜雅脫下高跟鞋,赤腳走在濕潤的草地上,裙擺垂落在身旁,像一朵盛放的白蓮。
林墨軒坐在她身旁,摘下一根柔韌的草莖,專注地編織著什么。他的手指靈巧,眉頭微微皺起。
“你在做什么?”林靜雅歪頭問道,聲音輕柔中帶著一絲好奇。
“很快你就知道了。”林墨軒抬頭,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久,他舉起了一個簡單的草環戒指,伸手遞給她:“靜雅,我知道這個戒指很普通,甚至有些幼稚。但我還是想,想讓你知道,無論如何,你永遠有我。”
林靜雅的眼眶泛紅,接過戒指時手微微顫抖。她看著他,嘴唇微動,卻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林墨軒輕輕拉住她的手,將草環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然后抬頭注視著她:“能嫁給我嗎,林靜雅??!?
林靜雅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輕輕點頭,哽咽著開口:“我愿意。”
林墨軒微微一笑,目光溫柔至極。他抬起手輕撫她的臉頰,然后慢慢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縮短。他的唇輕輕落在她的唇上,動作小心而虔誠。
微風拂過,草地散發出淡淡的青草香。河水靜靜流淌,星空下的兩人宛若時間的停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