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暖氣彌漫,窗戶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林靜雅推開門,倚靠在座位上,時間慢慢流逝。
眸子撇到了書桌角的抽屜,似想到了什么,伸手拉開抽屜。
目光直直落在書桌上那個擺放吊墜的盒子處。
盒子是打開的,空無一物。
她的動作頓時僵住,指尖輕輕攥緊,遲疑地上前。纖細的手指輕觸盒沿,仿佛希望那枚吊墜只是被自己遺忘在某個角落。可她將盒子翻轉,四周掃視一遍,依然沒有看到熟悉的銀色的月亮鏈條。
林靜雅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呼吸逐漸急促。她湊上前,拉開抽屜,將物品一一翻動,聲音輕微但急促。幾本書散落在地上,她卻顧不得彎腰去撿。
“靜雅,你在干嘛?”趙欣從宿舍門外探進頭,手里捧著一杯熱奶茶,疑惑地看著她。
“吊墜……不見了。”林靜雅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趙欣走進來,將奶茶放到桌上,挽起袖子蹲下:“是不是你放別的地方了?再好好想想?”
“不會的。”林靜雅直起身,靠在椅背上,眉頭深深鎖住,“我一直把它放在盒子里。”
趙欣見她神情不對,語氣也多了幾分關切:“是之前你一直帶的吊墜嗎?”
林靜雅沒有回答,目光落在床頭,仿佛回憶起了什么。眉心越發緊蹙,聲音低了些:“是我弟弟送的。”
趙欣愣了愣,看著林靜雅不常有的緊張模樣,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尋常。她拍了拍林靜雅的肩膀:“那我們好好找找,應該不會丟得太遠。”
兩人將宿舍翻了個遍,抽屜、書架、床下……所有可能放吊墜的地方都找過了,卻始終一無所獲。
趙欣歪著頭想了想:“會不會是你落在別的地方了,比如籃球場?還是不小心被誰拿走了?”
林靜雅抬起頭,眼神冷冽:“這間宿舍沒別人進來,怎么可能無緣無故不見?”
趙欣看著她的神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壓低聲音問:“靜雅姐,你是不是覺得……有人故意拿了它?”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瞬,林靜雅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將地上的書一本本放回抽屜。她的手指有些僵硬
趙欣察覺到她的情緒,試探著問:“要不,我們去問問樓管阿姨,看有沒有人進過宿舍?”
林靜雅搖搖頭:“算了。”
趙欣還想再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如果想找幫忙就說一聲。別一個人扛著。”
食堂內,氣氛緊繃得猶如拉滿的弦。
江汜與白巖面對面而立,目光交鋒如同冰冷的刀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張力。白巖坐得筆直,目光銳利而冷峻,語氣平靜卻帶著難掩的鋒芒:“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汜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帶著幾分譏諷。他輕輕摘下手腕上的表,隨意放在桌上,動作緩慢,卻帶著挑釁的意味:“林靜雅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桌邊的氣氛驟然變得凝滯。
白巖握著餐盤的手漸漸收緊,指關節隱隱發白。他的目光落在江汜身上,“江汜,既然不想和她有瓜葛,就別用那種態度說話。”
江汜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像是在評估白巖的耐性。他不急不緩地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白巖,你太敏感了。怎么,怕她看不上你,就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這一句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白巖倏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他目光如刀,狠狠盯住江汜,語氣冷硬:“我從不推卸責任。你如果對她沒想法,就別在她身邊轉悠,你要明白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坐在旁邊的孫悅不安地扯了扯白巖的袖子,小聲勸道:“白巖,別這樣,食堂里這么多人……”
白巖沒有動,手臂僵硬如鐵,目光一刻也沒有從江汜身上移開。
江汜挑了挑眉,眼神帶著幾分輕蔑。他慢條斯理地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外套,語氣緩慢卻暗藏鋒芒:“制造麻煩?白巖,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林靜雅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更不需要你來教我怎么做。”
千思瑤坐在旁邊,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面露不安:“江汜,白巖,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
江汜微微偏頭,望了一眼千思瑤,目光稍稍柔和了些。他壓低聲音:“我沒有吵,只是在說實話。有些人不愿意承認也沒辦法。”
白巖向前邁了一步,幾乎與江汜面對面,拳頭微微握緊。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難以掩飾的怒意:“你口中的‘實話’,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別假惺惺的。”
孫悅見狀,急忙起身擋在白巖面前,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白巖,不要!”
她的動作頓了一頓,聲音變得更輕了一些,甚至帶著一絲哀求:“別為了這種事生氣……好嗎?”
白巖目光落在孫悅的臉上,微微皺眉。他看了她幾秒,最終緩緩松開了拳頭,語氣低啞:“這是我的事。”
孫悅的臉色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