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軍訓讓她身心疲憊,而和舍友的相處也并不順利,陌生的環境讓她倍感孤獨。每當夜晚降臨,一輪明月高高懸掛于夜空,林靜雅躺在學校分配給她的小床上。她總會想起離開弟弟時的那份難以釋懷的悲傷。離了林墨軒,她的生活似變成了一團亂麻,無盡的思念只能通過,無數條聊天信息所來寄托。她和他分享,軍訓時的苦難,訓練她們的教官如同地獄里爬出的惡鬼,怎么凌辱和虐待她們,站軍姿站的腳底發麻,俯臥撐,仰臥起坐,天天折磨。比和他做愛還累。她被當著全排的人表白,那個男生長得還可以,有點小帥。在最后的演唱會里,作為主唱的他,給她唱了一首歌,很好聽。林墨軒打趣她說「姐姐為什么不答應他呢?這么好的一個男孩子。」她也會順著他說,「好啊,明天就答應。」「那江汜會哭死的,哈哈哈。」她身邊的所有點點滴滴,她都和他說。她把舍友的名字搞混,相互叫錯了人。時間就在這打打鬧鬧中悠悠度過。……「叮鈴鈴鈴」午課鈴聲響起,臺上的教授準時收拾東西,走出階梯教室,沒有耽擱學生們時間一秒鐘。想看更多好書就到:p o1 8f fc o 林靜雅丟下碳素筆,合上筆記本,慵懶的舒展了一下發麻的腰肢,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忽略掉手機頂端問她在干嘛?的幾個小紅點。早上發給弟弟的“早安”,到現在了都還沒回她,心情不由的低落幾分。“他是在干什么?”不由喃喃自語幾句,身邊的千思瑤戳戳她肩膀。「小天鵝,在想什么呢?走了吃飯啦~」小天鵝,是舍友們給她起的一個綽號。上次軍訓,那個男生追求她,最后甚至在軍訓結束后的聯歡會的節目里向她表白。她藏在一個陰暗角落里,拿著手機和林墨軒聊著最近軍訓的事,忽然聽到舞臺那邊的吵鬧聲。在雜亂的說話聲里,千思瑤湊到她耳邊說:臺上那個男生在向她表白。對于這種情況,她經歷得太多,已經自適應了。舍友們開玩笑的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此后她就有了個小天鵝的綽號。那個男生,她覺得并不壞,也不是什么癩蛤蟆,她拒絕男生向她求愛的原因只有一個,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她和千思瑤并肩走出教室,校園的九月正處于初秋的微涼中。陽光透過樹梢灑在兩人身上,溫暖而不刺眼。微風拂過,帶來陣陣涼意,樹葉在風中輕輕搖曳,偶爾有幾片泛黃的葉子從枝頭飄落,悄然無聲地落在地上。千思瑤,就是第一次在梧桐大街上碰到的那個女孩,也是林靜雅來臨江認識的第一個人。思瑤,思瑤長思尚之,快樂逍遙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也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兒。手機在裙包里嘟嘟嘟震動,心里莫名心喜,拿出手機。是輔導員給她打來的,開心的心情降下去幾分。點擊接通,微微帶有青瀾口音的普通話在聽筒處傳出。「林靜雅,聽得到嗎?」「陳老師,我聽得到,有什么事嗎?」「5點的時候,你來辦公室來找我一趟。我有點事要和你說。」「好」林靜雅輕輕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千思瑤臉蛋湊過來,好奇的問她。「小天鵝,輔導員叫你干嘛呢?」林靜雅嘆一口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輔導員對你真好呢,有什么好事都先想著你。」「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宿舍吧,我去一趟陳老師辦公室一會兒就回來。」「好~」千思瑤點點頭,招著手和她做著道別。……林靜雅輕輕叩響檀紅制木門,陳嵐取下戴在眼鏡上的半紅框眼鏡,看向門外,一抹倩影靜靜矗立著,嘴上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小雅你來啦?」林靜雅走進陳嵐辦公室,點點頭,在她對面坐下。「嗯嗯,陳老師,找我有什么事嗎?」陳嵐從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張紙,指著簽字的地方,放在桌面上遞給林靜雅。「你在這里簽一下字。」林靜雅看了一眼,并沒有多想,就在簽名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簽好的紙葉遞給陳嵐,向她詢問著。「陳老師,這是做什么的?」陳嵐把紙張收回到抽屜里,回答著她的問題。「這是貧困生補助名額」「貧困生?」林靜雅有些懵,貧困生,那叫她簽字干什么?陳嵐看向她,表情依然隨和。「你家里的情況我稍微知道一點。」「不過你的成績又很好,在班上名列前茅,能拿到2-3萬的補助。」林靜雅她缺錢嗎?父母留下給她和弟弟的遺產幾乎夠姐弟倆花幾輩子。加上舅舅每個月都會往她卡里打錢,不管她有沒有用完。
以前在澀市私高,和那些公主少爺比起來,她這點家底不算什么。但這是在臨大,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宿舍里有一位女孩,是從山區里出來的,平時宿舍里不見她人影,后從千思瑤嘴中才知道,她是用課余時間去打工,補貼她的學費和生活費。而她林靜雅的學費卻是被臨大所免除的。或許那個女孩比自己更需要這筆錢。「陳老師,這補助名額應該用到更需要它的人身上吧~,我雖然只和弟弟,但我家里經濟情況并不差呀。」林靜雅給她解釋著,陳嵐繞開了她的話題中心,向她解釋。「不用擔心,你的這個是額外名額,不會擠占原本的那幾個名額。」「額外名額嗎?」她林靜雅又何德何能呢?讓臨大空出個額外名額給她。「咚咚咚,」辦公室木門又被扣響,一身穿白衣白領的男人走入辦公室,他身上穿的白色襯衫剪裁得體,衣角無一絲褶皺,應是被精心打理過,干凈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他的臉龐輪廓分明,棱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