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哼著小曲化完妝選衣服時,看著剛才翻找出來的粉黛色鑲花旗袍,有些猶豫不決。
她記得之前姐姐從西洋留學回來時,穿的好像有時髦好看的西洋裙子。
等到終于收拾好去大堂時,江予已經在玉蘭花樹前等著她了。
遠遠的,只見身材修長站的筆直的男人立于玉蘭花樹前,看著那潔白的花。
像是不染俗塵下凡的仙人。
胡蕊一時間看得癡了,羞紅著臉慢慢走到男人旁邊。
“江少爺。”
江予并未轉頭,聽見男人的呼喚,只是淡淡應了聲,“嗯。”
氣氛有些尷尬。
胡蕊想起父親的囑托,便伸出手來,在男人面前的花枝旁折了一朵玉蘭來,“我聽父親說,江少爺喜歡玉蘭花?”
“只是看這花開得潔白艷麗,一時間被吸住了眼罷了。”
說到此處,江予總算稍微側過身,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女人,“這花是二小姐種的?”
胡蕊穿著一身米黃色的西洋群,因為沒穿過幾次高跟鞋,腳上有些不太舒服,再加上姐姐留下來的裙子對她而言有些小了,腰箍得有些難受,稍微呼吸一下就覺得卡住。
真是搞不懂了,明明都是19歲的時候穿這衣服,就姐姐合身。
“不是……是我姐種的,只不過這幾年她……不在府中,都是我在打理。”
胡蕊其實根本都沒管過這些花,但是為了能稍微跟江予套些近乎,故意這么說。
江予看著面前與那人面容有五六分相似的少女,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天真無邪的時候,眼底清澈一片,對他的愛意早已溢于言表。
這樣的眼神,他在許多女人的臉上都見到過,唯獨只有那人,對他唯恐不及,從未給過一點好臉色。
“哦……”男人只淡淡應了一聲,過了片刻后道:“今日真是勞煩二小姐陪我賞花了。”
胡蕊下意識就答:“不勞煩不勞煩……”
“在家瑣事繁多,今日就不在府上久留了,改日再與胡二小姐聚。”
話說完,男人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多說。
一旁胡蕊有些傻了,這江少爺,真的對她有意思?
剛回府,江予就看見江顯著急忙慌地牽著南歡往這邊走。
一看見來了人,江顯皺巴巴的小臉,頓時變得活潑開朗起來,立馬沖過去抱住江予的腿:“哥哥!”
江予扶著小家伙的肩防止摔倒,看的卻是面前的女人,“怎么回事?”
五姨太不在,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緊張,應當時發生了什么大事。
經歷過上次那件事之后,南歡就不再跟江予說過話,可這次事出緊急,也只能道:“剛才有下人到府上說七姨太因為受到驚嚇早產,身體有些堅持不住了,想見老爺……但老爺現在遠在上海,我們根本沒辦法聯系……”
江府家大業大,江嶺棠手下更是有好幾個府邸,一些不受寵的姨太太就被安置在那邊,七姨太因為懷了孕要靜養,早先幾個月也去了那邊安胎。
算著時間,這才第七月。
江予緊皺著眉頭,一把抱起江顯往前走,道:“跟我過來。”
江府的電話并不是處處都有,存在之處只有江嶺棠和江予的書房,這兩處地方平時其他人等又不允許隨便進入。
南歡算是第一次進江予的房間,她牽著江顯,靜靜站在一旁聽江予跟江嶺棠打電話,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很奇怪,早先聽他的聲音莫名有一股懼怕,可現在聽著卻有一股安全感。
緊張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之后,南歡也悄然注意著房間內的布局。
江予的房間不大,書也不算太多,但擺放的還算整齊。書桌上隨意放著幾個文件,看著他此時側著身子跟江嶺棠匯報這情況,在他視線的盲區,女人悄悄上前了一兩步,往桌子上的文件看了幾眼。
其中有一個文件上面寫著鄭彥湫的名字,還有一個地址。
下面的幾個文件被壓著,看不出來是什么,看著邊緣的輪廓像是什么地圖。
還不等她細想,江予已經掛了電話,她只能收回視線,往后退了幾步。
男人沒什么別的眼神,只道了句:“走吧。”
“七姨太在哪個醫院?”
“聽下人說為了節省時間,就找了最近的,應該在城南那邊,青姐已經先過去看著了。”
男人眉頭皺的更緊了,“那邊的醫院設備不好,七姨太本就因為受驚過度而早產,如果處理的不好會生命危險。”
南歡眼皮一跳,握著江顯的手一緊。
江予出門安排清風派人去轉移,隨后轉過頭來看著他們倆,“一起過去么?”
……
三人并排坐在車的后座,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江顯坐在二人的中間,小孩子有些玩鬧的性格,現在卻乖乖地坐著不鬧騰。
過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