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
他調查過南歡,除了個戲園子的二流戲子,什么信息都沒查到。
越是什么都查不到的人,就越是可疑。
這樣可疑的女人,偏偏又長了張那樣的魅惑身軀,像個狐貍精一樣,整宿勾得他欲火焚身,卻又不敢靠近。
江予揉了揉眉心,強制性地把腦海里那些旖旎畫面給壓下去,他怕再想下去,他就會在此時此刻起反應,讓自己的下屬看笑話。
男人輕咳了一兩聲,掩飾面上的些許尷尬,修長的指在桌上的資料上隨意翻動著,視線極快地掃閱,問“鄭彥湫最近的動向怎么樣?”
那晚把鄭彥湫放走并不全是因為南歡的庇護與請求。而是因為他想放長線釣大魚。
鄭彥湫那種性子恐怕抓了人,也不會從他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他現在沒有他的把柄,唯一可能有關系的一個人,他現在在也舍不得動。
還不如放了他,再派人盯著,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抓住他后面牽線之人。
清風匯報道:“派了人時刻盯著,最近他好像沒有跟什么人會面。”
“把他給我盯緊了,旦他遇到什么人立刻向我報道,不要輕舉妄動。”
“是!”
忽然間,有關于資料上的一個名字入了江予的眼。
梁斌。
鄭彥湫的國學老師。
斌……
這個字看著有些刺眼,江予立即從抽屜里那處那本詩詞集來,看著扉頁那一串贈語及那一個“斌”字愣怔出神。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清風:“這個梁斌……是金陵大學的老師?”
清風聽到這個名字身體猛地一僵,不過很快恢復正常,“是。“
“他現在還在金陵大學?“
“不……不在了。“
“哦?”江予抬頭看了眼清風,問:“他現在在哪?”
現在時間為四月中旬,還未進入夏季,氣候最是宜人的季節,清風卻是冷汗直冒,只顫顫巍巍說著:“少爺,您還記不記得兩年前咱們協助警察督署鎮壓金陵大學生抗議游行的事件?”
雖然大少爺向來對無用的事拋之腦后,但這件事……他肯定記得的。
若不是那件事,他怎么會被老爺送去北平那邊避風頭直至最近才回來?
江予臉色有些冷,“接著說。”
“那時候少爺不是誤殺了一個偽裝成學生的老師而引起了群眾公憤被迫革職么?”
江予拿著資料的手一僵。
清風咽了咽口水:“您誤殺的那位老師……就是梁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