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偏要倔著性子忍著的樣子,江予還是有些于心不忍,按住她的肩再度把她壓回了床上。
不過心頭的疑慮并沒有消散。
暗沉深邃的眼對上她的,男人盯了幾秒,看著那水靈眼睛里黯淡的光,最后只沉聲道:“你以為我會查不出來你的身份嗎?”
南歡把眼睛給閉了起來,有些慘白的嘴唇輕抿著,始終保持著沉默。
江予看著她把自己縮起來的這樣子,輕笑了一聲:“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自己主動告訴我。畢竟我查出來的,和你自己主動告訴我的,不是同一個概念。”
修長的手握住女人白皙的脖頸,因為常年握槍,中指和食指指腹都有些許薄繭,在那嬌嫩的肌膚上輕撫著,勾起一股酥麻的癢意。
五指驟然收緊,江予掐住她的脖子,道:“九姨太,我希望你進入江家、嫁給我爹最好不要有什么特別的圖謀,如果讓我找到了你有不軌圖謀的實質性的證據……
我會殺了你。”
小米端著藥推門而入時,江予早就已經走了,南歡勉強收拾好了自己不讓小米看出端倪。
她風寒沒有加重,昨晚雖然房間里的窗子開了一夜,有些許冷風吹入,但江予就躺在她旁邊,炙熱的臂膀緊緊講她圈在懷里,這一夜睡得雖然不安穩,至少沒有受涼。
不過為了不讓小米起疑心,她只能硬著頭皮把藥給喝了下去。
喝完藥之后,她一直在走神。
小米看南歡此般情況,以為是生了病導致身體狀態不對,想讓她再睡會。
南歡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一碰到床就會想起昨晚發生的那些事,現在床上還殘留著江予的精液,和她體內泛出的一些……
這些東西不能被小米看到,只道自己現在心中有郁結,想一個人獨處,把小米糖塞過去之后,自己一個人費勁把床鋪給整理了。
腦海里卻時時刻刻充斥著江予剛才跟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會殺了你。”
如果兩年前……他沒有救自己的話,自己恐怕早就已經死在這個男人手上了吧?
以江予的雷霆手段,自己的身份一定會被查出來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所以歸根結底,她會死在他手上的這個事實不會變了么?
可是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據她所得到的消息,江予這兩年一直都在北平那邊待著,只是最近一兩個月去了趟上海出差,其中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怎么突然就被調回了金陵。
如果他沒有回來,如果他不會遇見自己,那么昨晚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存在了……
可惜沒有如果。
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江嶺棠從上海回來。
想起這幾日街道上浩浩蕩蕩的學生游行,昨天她陪五姨太去逛街的時候就發現了,街道上巡邏的警衛比平時多了兩倍,時不時地還能看到有軍隊路過。
直覺告訴她,那些人的用處不只是鎮壓學生這么簡單,還有一些別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外表平靜的金陵城下,似乎有什么無形之物在暗潮洶涌,蓄勢待發。
“少爺,已按照您的吩咐,跟余少將見面的時間為后天晚上八點,在金陵國際大飯店。”
江予站在桌前,手里翻閱著清風收起來的有關于鄭彥湫大學時期的資料,只輕聲應了句:“嗯。”
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翻閱資料的手一頓,接著問:“把這幾年被關押的、用刑的犯人的名單給整理出來,最好是跟女犯人有關的。”
清風聽聞江予下達了這個命令,一瞬間愣住,問:“少爺要這個做什么?”
男人從紙張中抬眸,淡淡睨了清風一眼,沒說話,但周圍氣場頓時低了幾個度。
他立即垂著頭不敢多話,“是屬下多嘴……”
江予有些煩躁。
剛才清風那表情帶著疑問,在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為什么要做出這么多此一舉的事來。
可那女人身上的鞭痕是那么明顯刺眼,在他心頭久久縈繞不去,腦海中一旦有了那個想法之后就無法再壓下去。
他之前本就審問過不少犯人,用鞭用棍更是不在話下,在他手上經受此摧殘的人不知有多少,這其中,會不會就有南歡……
一想到那女人見到自己時眼里的懼怕與厭惡,這種猜想更是進一步得到了驗證。
萬一真的是這般情況,那自己以后該怎么面對她?
他自然是不覺得有什么心虛的,落在他手上的人都是犯事之人,加上南歡嫁進江家有所企圖,這種女人只要找到了證據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只是……
自那晚情愛過后,自己就像著了魔一樣,腦子里想的全是下一次該用什么樣的姿勢肏那女人,那女人又會對他露出怎樣一副淫蕩的表情。可隨之而來浮現的又是潔白胴體上的那些刺眼鞭痕……讓他又不得不時時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