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距離極近,南歡被壓制在桌上,喉嚨被男人緊緊鉗制著,很快就因缺氧視線變得模糊,她嘴巴微張著,只能發出無聲的抗議。
在她差一點以為自己要暈過去時,江予松了手,槍也重新被塞進了口袋里。
“咳咳……咳咳咳……”
南歡捂著胸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還未等自己完全緩過來,肩膀再度被男人按著,江予湊近了些,身子往前走近幾步,膝蓋抵開女人的雙腿抵在大腿內側。
二人面對著面,嘴唇相距不過幾公分。
“信不信……由少爺定奪,但若是懷疑我,也總要拿出些證據來,江少帥應該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抓人的吧?”
剛獲得了自由,南歡說話還有些不太順暢。但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眼里盡是坦然與倔強,此刻已經完全沒了怕他的恐懼之色。
藏在身后顫抖的手卻出賣了她。
江予仔細打量著女的眼,從頭到尾把她審視了個遍,過了良久,才抬起手仔細摩挲著她的嘴唇,把唇瓣上的紅彩給擦掉,“南歡,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
說罷,膝蓋便隔著幾層衣物挑釁似地往內里頂了頂。
南歡身體頓時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江予身子前傾,唇瓣在女人耳邊蹭了蹭,最后只丟下一句:“這次我先放過你,你記好了九姨太,這是你欠我的,遲早我要找你算賬?!?
門被“砰”的一聲猛烈關上,確定男人此刻完全走遠,費力支撐起的身子在這一刻終于崩潰,整個人癱坐在化妝臺上。
“出來吧,”她輕喚著,“現在暫時安全了?!?
兩秒過后,鄭彥湫在梳妝臺后面的狹縫中擠出,看著面前久違的女人,剛想要開口:“……”
“快走吧,”南歡整理了一番身上穿著的衣物,不給鄭彥湫詢問的時間,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只側著頭,不愿讓他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以后別做這么冒險的事了,今天我沒有見過你,我的事……也請你不要詢問?!?
丟下這句話,女人點頭也不回地出了門,也沒回頭再看他一眼。
鄭彥湫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逐漸走遠的女人,最后朝她遠去的背影行了一禮,“是……”
南歡趕回包間的時候江予已經走了,只讓下人留了個口信說戲看完了姨太太和小少爺可以先回去不用等他。
這一場戲,除了江顯之外其余幾人看的都不是很盡興。
江顯年紀小,哪看得懂什么戲,但只要出來玩了就覺得開心。倒是苦了五姨太,一邊安慰著兒子,一邊還得分神擔憂南歡的安危。
她是舊式家族的女子,沒怎么讀過書,嫁給江嶺棠之后基本上一直待在府里沒怎么出來過,也不知外面的形勢究竟如何,但看剛才的情況想也知道是很亂的。
南歡剛才那反應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不是正常現象,自她走后自己一直提心吊膽怕她遭遇什么意外,直到見到她安安全全的回來,才算完全松了口氣。
不過她也沒多問她出去究竟干了什么,只是囑咐了一句:“歡歡,以后再碰到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別輕易出去了?!?
“好的,謝謝青姐?!?
五姨太看南歡眉眼間有些倦意,想必是今天出門走了一天有些乏了,她身子本就沒怎么好完全,不能在外面吹那么久的風。
“天色也不早了,這出戲看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好。”
叁人回府時天已經全黑,在小廚房吃了晚飯之后,南歡就不再久留說要回自己房間。
回房間之前,她又偷偷去了一趟花園。
玉蘭花的花期快要結束了,枝頭上只殘留了幾朵。
她摘下一朵放在手心,感受著那花瓣的觸感,輕嗅著鼻尖的幽香,突然就落下淚來。
今日遇見了故人,應該是一高興之事,如此多愁善感實屬不該。
可有的故人有生之年說不定機緣巧合之下還能再見,有的人……
只是幾年未見,當初的故人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她又何嘗不是呢?
南歡在花園站了不知有多久,大約是風把臉上的淚吹干之后讓自己感受到了冷意,才拿著花瓣回了自己的院子。
疲累了一天,讓小米給她弄點熱水泡了個澡,精神才稍微松懈了些。等到最后休息上床時,她從桌子上拿起方才在花園里摘的玉蘭花,一手伸往枕頭底下找什么東西。
片刻之后,女人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感受著枕下的一片空白,頭一次心神慌亂。
她連忙將枕頭拿開,床上一片空蕩,原本放在此處的東西再無蹤影。
在哪?
她只放在了這,不會有其他的地方。
小米也不會拿她的東西。
到底哪兒去了?
“九姨太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背后不遠處,一道男聲傳來,語氣隨意散漫,細聽之下又帶了幾分輕佻。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