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這么晚了,九姨太怎么還不回房趕緊休息?”
南歡連忙將手里拿著的東西慌張地藏到身后,天色暗沉,瘋狂的燈光下只見遠處對面站著一個人影,看不清面容。
但那聲音她不敢忘,也不敢不回。只是還處于懼怕之中,說話有些不大利索:“我……我是……有些睡不著,想晚上出來在公園散散心。”
她那一點癟腳的借口和欲蓋彌彰的動作在江予眼中看起來甚是好笑,抱著探究和一絲懷疑的心情,男人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半裝作聊天半詢問:“九姨太喜歡玉蘭花?”
半夜都要出來看,想來應該是喜歡的緊了。
“還……還好……”女人緊緊攥著手里拿著的東西,面對男人的步步逼近,身子如同篩子一般在風中抖動著往后退。
仿佛又回到了白日里的景象。
莫名讓江予感覺很不爽。
他再度向前走了一個大步,女人仍然是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繼續往后退,可是沒退幾步,就被快步走上前來的男人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手里握著的玉蘭花灑落一地,南歡猛然掙扎起來,并輕聲尖叫著:“你放開我!!!”
像一個突然受驚的溫順兔子,看著柔柔糯糯,誰曾想還是個會咬人的。
“噓……”
江予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捂著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聲。
滾燙的嗓音落在女人的耳邊:“九姨太,江府到處都會有下人巡查的,要是我們現在這樣子被人給發現了……落得一個姨娘半夜勾搭‘兒子’的丑聞,你可是會被浸豬籠的……”
男人不愧是在軍隊待過的,審問犯人極其擅長心理戰,以折磨對手的精神為樂趣,現在到了這女人跟前也是一樣:“有經歷過被水淹的感覺嗎?嗯?到時候你會被關進籠子里,被人拖著在街上任人指摘,那些人會罵你‘蕩婦’、‘婊子’……你會在這些辱罵聲中被扔進江里去……”
女人果然由于懼怕逐漸安靜下來,但隨之而來的也是受男人話語而影響身體變得更加顫抖。
“乖……,安靜些,”江予下巴支在女人的脖頸間,捂住嘴的手抽離,放在女人腰際,把她圈在懷里。
二人現在的舉止極為親密。
江予輕嗅,鼻尖一股淡淡幽香,不知是那花的香味,還是人的體香。
手掌之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都能感受到滑膩的肌膚,男人愛不釋手,呼吸加重,來回摩挲著。
現在二人身子緊緊相貼,江予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懷里女人的恐懼,她的身子一直在輕微顫抖,絲毫不曾停歇。
江予啞著嗓子問:“九姨太,你很怕我?”
手指在女人腰窩出打著圈,現在南歡整個人被圈在懷里,根本無處可逃。
片刻之后,江予才聽到她輕聲的答語:“沒有……”
看著地上掉落的的花瓣,男人開口:“既然不怕,那為什么要躲我?”
女人不說話了。
江予也不急,二人就以這般親昵的姿勢站在花園,原本他不想這個孟浪的,畢竟她是父親的女人,以他這般驕傲的性子,也不愿屈尊去招惹一個姨太太。
盡管她長得的確很美,并且僅僅一天的時間就讓自己有些魂牽夢繞,像是著了什么迷。
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一時的沖動罷了,女人嘛,金陵城這么大的地方,哪里找不到?
可心里是這樣想的,手卻停駐在女人腰際間不肯抽離。
“江少爺。”
過了很久,他才聽到女人的一聲輕喚,如夢初醒,松開對女人的鉗制,身子也往后退了一步,給她留了點空間。
語氣故作輕松:“怎么了?”
女人轉過身來望著他,二人隔了一點距離,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語氣卻變得沒那么緊張了,以她那般較為軟糯的嗓音念出的話這次倒還帶了點威嚴的氣勢,“我是你的姨娘,請你放尊重些。”
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就這。
不過倒是有些長進。
男人卻輕笑了一聲,在寂靜幽深的花園里,這笑聲聽著格外清晰,在女人二中有如惡魔的不屑沉吟。
南歡緊緊握住手腕,抑制住內心里的懼怕與沖動,她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舉足無措,至少要掙回一點主動權。
現在唯一能夠壓住他一頭的,就是自己作為他姨娘的這個身份……
“姨娘么?”男人在嘴邊仔細咀嚼了這兩個字,這些年來江嶺棠接進府里的姨太太一個接著一個,他從未正眼瞧過那些女人,又何談什么兒子與姨娘的身份。
這女人竟想拿這個壓他,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量。
他稍微抬高了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眼里滿是藏不住的輕蔑:“我若是不尊重又怎么樣?你要告訴我爹嗎?”
“九姨太,你進府的日子好像沒個幾天吧?侍候過我爹了沒?”江予嘴邊彎著笑,望著她,邁著步伐朝她接近,嘴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