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人就沒幾個。
后續的酒還是一輪接一輪地灌,甚至不需要別人敬,他自己又重新開了幾瓶,喝得神志不清了還要繼續喝。
他一手揪著胸口,一手攥著杯子把酒往嘴里倒。
大腦內的神經似乎要被酒精給麻痹了,可胸口的那股隱微刺痛還是沒能消下去,甚至喝得越多,越是難受,胸口的那股痛感越來越清晰。
“小江你少喝點……”
“小江怎么了?感覺好像哭了……”
“他是不是喝太多了難受了?我看他一直捂著胸……”
耳邊有些嘈雜的聲音,似乎許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他有些不太適應,費力睜開眼,朝他們揮了揮手,故作輕松道:“放……放心,我沒事,喝的有點多,休息一會兒……你們繼續。”
目光很快就轉移到了別處,酒桌上又是一片歡聲笑語,他微瞇著眼,一兩道閃爍的燈光鉆入眸中,周圍的感官是清晰的,可人卻萬分遲鈍,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就是神經的麻痹嗎?
還不如安安穩穩睡一覺痛快,可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手下意識地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機,視線迷蒙中,他撥打了女人的電話。
自從分手到現在他們倆沒有過一次聯系。
女人分手時說得決絕,已無再復合的可能,就算不管后續他再如何解釋,再如何挽回,都不會回到之前那段美好的樣子了。
畢竟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有想結婚的意愿,終究是走向兩條完全不同道路的人。
可他還是想她。
這一個月,每時每刻,只要一閉上眼,那人的樣貌就會浮現在自己腦海,像是給自己下了咒一般。
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竟然還會有這些幼稚的想法和表現。
他感覺自己都要瘋了。
理性告訴自己不能撥過去,不能打擾她的生活,可反應過來時手機上已經顯示了通話頁面。
“喂?”
喧鬧的環境之下,他只聽到微弱的、輕柔的應答聲。
頓時心中的不安和惶恐就穩定了下來,甚至包括胸口的那點痛都慢慢變得緩和。
可隨之而來的又是萬分局促,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以現在這般尷尬的身份,又能說些什么呢?
那邊的人并沒有掛斷電話,反而一直在耐心等他說話。
江予緊攥著手指,呼吸有些急促,末了,只問了一句:“你……最近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