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孫冬是孫小姐的弟弟嗎？”“是……”周正彥暗地里觀察著那兩個警察，沒有想到他們會查得這么快。明明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甚至比前幾個案件更加小心仔細，怎么還是被他們給查到了。不過就算查到了也沒關系，至少他是兇手的證據(jù)已經(jīng)全部抹除了，最多最多，也就是順著孫冬查到了孫菲菲的頭上。孫菲菲剛醒，嗓子還啞著，一開口說話就劇烈咳嗽。周正彥幫她拍了拍背，隨后又給她接了杯水，之后拿了個枕頭放在床頭讓她側靠著。但他心里還是有些狐疑，他們怎么查到受害人是孫冬的？難不成那人之前有案底？只見一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孫菲菲。周正彥稍微側頭也跟著仔細看了一眼，照片上顯現(xiàn)出來的好像是一張約手心大小破舊的方形紙屑，似乎是被水給浸泡過，上面印著的數(shù)字和漢字都有些看不清了。但男人稍微仔細一看就認出來了。是車票。真是奇怪，他身上怎么可能會有車票？明明當時分尸的時候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給脫了燒了，分尸的時候肢體上沒有留下一點證物，警察是怎么找到這個東西的？“這是我們從受害者上提取到的證物，據(jù)這兩天的法醫(yī)對于尸體的驗證和當天的車次查詢，我們現(xiàn)在可以確定，受害者就是孫冬。”周正彥故意裝作不解混淆視聽：“我看了那新聞上報道說被分尸的不是一位女性嗎？那變態(tài)殺人魔不是專門殺女性的嗎？怎么會……”“前兩起的案件受害者是女性沒錯，”王橋身后的張氏堪解釋道：“當時據(jù)我們警方判斷受害者并不一定全部都為女性，在出現(xiàn)這起碎尸案之前那兇手已經(jīng)殺過一個男性了?！敝苷龔┖蛯O菲菲二人同時抬頭：“什么？”“第三起兇殺案的時候受害者是一名流浪漢，兇手并沒有以殘忍的方式將他殺害，但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現(xiàn)場遺留的證據(jù)指向的是同一個兇手。當時也出過新聞，不過很快就被群眾的輿論給壓了下去，無良媒體從中撈不到噱頭也就不了了之了。”果然，果然還是被他們查到了那手帕的線索，第三起流浪漢的死因是出自他之手。“最近這一起分尸案發(fā)生時警方及時封鎖了現(xiàn)場，那些媒體不知道內(nèi)部消息，以為受害者還是女性，就直接把新聞給發(fā)了出來。”周正彥有意詢問：“為什么你們警方不出面解釋呢？”“哦是這樣的，前兩起案件新聞出來的時候我們警方剛開始調(diào)查沒多久，網(wǎng)上就開始爆發(fā)了新聞，甚至還說出了一些比較機密的細節(jié)。當時我們順著那個網(wǎng)站追查ip地址時根本追查不到，所以就懷疑可能是警方內(nèi)部……”張氏堪的話還沒說完，王橋就抬手制止了他。周正彥眼神幽暗，王橋不愧是老警察，本來還想多套套話……這么快被他給打斷。他一臉和善地看著兩人：“查清楚之前我們現(xiàn)在也不敢輕易往下定論，孫小姐，現(xiàn)在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孫菲菲點了點頭?！?月7日那一天請問你在干什么？”孫菲菲還在正在費力地想，周正彥幫她答道：“那一天她在上班，白班，有面包店的工作人員可以作證?！蓖鯓蚩戳艘谎鬯?，問：“你呢？”他早就準備好了證詞：“我是一個宅在家的全職畫家，不過每天會抽幾個小時的時間出去鍛煉采景，那幾天我在正陽大街取景拍照，那邊到處都有攝像頭，應該是照到我了?！睆埵峡霸趦宰由蠈懴聝扇怂嘎兜年P鍵信息，繼續(xù)問道：“我們查到孫冬從佰鎮(zhèn)到江市坐火車的那一日是8月3日，他來到這之后，有沒有找過你？”女人道：“有。”“哪一日？”“忘記了，但我記得那一天是周六?！敝苷龔┳匀恢朗悄囊惶?，不過還裝模作樣地用手機翻看了一眼日歷，“應該是8月5日，那一天就是周六?！薄澳且惶焖夷阒笥袥]有說什么話？”孫菲菲眉頭微皺，有些不想說。周正彥也不想讓她說，孫東死都死了，還要這么陰魂不散地纏著她，趁她還沒說話就幫她搶答：“沒說什么，就是大老遠地過來問候他姐一聲，當時我們正要出去約會。他也不好意思打擾，沒待多久就走了?！焙罄m(xù)警察又問了些有的沒的，孫菲菲原本還能回答一下，到后來似乎沉寂在巨大的悲傷之中，說話有些哽咽，臉上滿是淚水。周正彥輕輕捏著旁邊女人的手，眼神幽暗。那人曾經(jīng)都那么欺負她了，竟然還會為他哭，可真是姐弟情深。他將哭泣的女人抱在懷中小聲安慰，隨后對兩位警察道：“警察同志，菲菲現(xiàn)在可能有些難過，她的燒才剛好一點，今天問得差不多也夠了，要不改日等她病好了些你們再來？”王橋和張氏堪二人給周正彥留了一張名片，“日后要是再有什么線索記得聯(lián)系我們。”“好?！敝苷龔┧屯昃斐隽酸t(yī)院回來時，護士剛好換完藥，孫菲菲還在小聲抽泣著。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出紙巾細細地擦干她臉上的淚?！安豢蘖朔品啤@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那么運氣不好，招上了變態(tài)殺人魔?！敝苷龔┹p輕拍著她的肩，柔聲安慰道：“更何況要我一句難聽的話，他那么對你，也活該要吃些苦頭?！笨刹皇敲?，動了他的東西的人能有幾個好下場？不過他怕這話說的太重惹得女人不快，又稍微加了一句“不過這樣的苦頭對他來說好像有點太狠了……”孫菲菲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道：“周正彥，我想離開這個地方?！敝苷龔┯行┿墩?，沒想到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想著可能是孫冬就是讓她精神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