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啃個半邊下來,到時候再打撈上來怕是早就沒什么痕跡了。不過……還是得先計劃好,拋尸地點、死亡時間的推移、不在場的證明所有的東西都要計算好才能算是對于獵物捕獲的最好的一個流程。這個就當作是“變態殺人魔”的第三個“杰作”吧。周正彥把第三個“杰作”完工之后,就回了小區。這幾天下了雨,尤其是今天,雨大得要命,不過正好給他拋尸提供了極其便利的條件,就算那些證據他不處理,也會被這大雨沖刷得干干凈凈。人頭和肢體的上半部分直接甩到江里扔了,下半部分是去正陽大街“采景”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的路上,在路邊攤上碰見一個做烤肉的小攤販,看見他那切下來的肉跟他砍的肉差不多大小,就故意下車跟他嘮了會嗑兒,點了幾串烤肉,趁那人不注意偷偷把肉給調換了。一切的一切都計劃得如此完美,只剩下最后一步。他算著時間,在網上故意給營銷號散布消息。原本在流浪漢一事上周正彥跟他們對噴挺讓他覺得煩躁的,現在看著網上爆炸傳開的“江市女性碎尸案”,他嘴角露出了微笑。看來這營銷號利用起來也還算不錯,稍微給一點點線索就拼命報道,根本就不顧事實的真相如何,只要能有人氣,什么添油加醋的話都能說。他分尸的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混淆視聽,下半部分的肢體從骨盆那里斷開,為的就是防止警察從河里打撈上尸體之后通過死尸的姿勢來判斷死者的性別。現在分尸得如此干凈利落,警察判斷性別也需要一段時間,再加上網絡上謠傳的風氣,就算最后判斷出來不是女性也肯定查不到任何線索。周正彥殺完人之后只覺得神清氣爽,恨不得立馬就跑到孫菲菲那邊去逗她玩,不過上次女人似乎被他cao得狠了,這幾天連碰都碰不得,倒是給了他充分折磨孫冬的時間。現在沒人可折磨了他只覺得無聊起來,便給女人打電話。那邊沒接。今天她好像是夜班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點了,居然還沒準備著要去上班?他走進臥室,看著接收器上的屏幕,那女人還躺在床上睡著。他看著那畫面,又重新打了一次電話,刺耳的手機響鈴聲在臥室響起,可躺在床上的女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男人皺了一下眉頭,睡死了?好像有些不太對。這幾天突然下起雨,降溫有些嚴重,該不會是沒注意好身體感冒發燒了?腦海中只是僅僅閃過了這一個想法,他手里面就已經拿了鑰匙,準備去那邊開門。上一次孫菲菲遭了夢魘起晚了,他在樓下等了半天最后按捺不住去敲門的那一天晚上就想辦法配了鑰匙,甚至有幾次半夜還偷偷用鑰匙開門走近臥室偷窺她,不過只稍微看了一會兒就走了。他這般做只是怕再有意外情況他不能及時掌握,這女人平時就是個極其招惹麻煩的人,偏偏自己還不自知,就比如之前盯上她的那個流浪漢獵人,還有孫冬。她的房間很亂,周正彥皺著眉大步走向臥室,就看見穿著睡衣的女人躺在床上,身體緊緊蜷縮著,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菲菲?”他試探性地輕輕喊了一聲,床上的人沒反應。男人的手往女人頭上探了探,很燙,應該是發了高燒。“真是麻煩。”他嘖了一聲,想著要不要送女人去醫院。從認識這個女人到現在,她給自己招了多少事來了?周正彥在床邊坐下,看著孫菲菲,輕聲道:“菲菲,我把欺負你的人解決了。”他不敢說得太大聲,有些心虛怕被她聽見,又想讓她聽見來夸夸他。內心極度糾結,不知以后該不該在這女人面前稍微露出些許本來面目究竟是對是錯。“周正彥周正彥”女人輕喘著氣,似乎已經燒到一定程度了,下意識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周正彥手一頓,轉頭看著女人脹紅的臉,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認命地去浴室拿毛巾。女人換洗的臟衣服就扔在浴室邊的衣婁里還沒來得及洗,周正彥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毛巾,沾了些涼水剛準備走出去,看著衣婁里的衣服,腳步突然愣住了。那衣物全濕了,上面還沾染了大量的泥土。孫菲菲上班的地方是面包店,可不是什么工地,衣服上無緣無故地可不會沾這些東西。周正彥將衣服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神色陡然變得緊張凌厲起來。她去了小區后面的那一片山。她見到那些貓的尸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