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被那鋒利的刀刃而摧殘。
一下又一下,強烈的刺痛從傷口處貫穿大腦,疼得她眼前發黑,額頭直冒冷汗,可竟然還沒昏過去。
“你放心,”他笑著道:“我專門研究過人體的,在這些地方把刀插進去不會讓你立即死。”
話音剛落,男人就拿著刀,直接當著女人的面把她的十根手指全部切了下來。
“不!嗚……”劇烈的痛讓她想大叫,可嘴巴被衣服給堵住了,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生理眼淚被迫流出,和嘴中流出來的涎水糊了滿臉。
現在的她仿佛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承受著非人的虐待,根本無處可逃。
男人站起身,從腰間取下相機擺在眼前,鏡頭對準女人已經沒有多少生氣面色慘白的臉。
“來,笑一個。”
周正彥今天很高興。
連帶著騎著自行車在路上走小腿都蹬得飛快,他先去了老地方換回衣服,毀滅證據之后看還有時間,又去潯陽區大橋那邊拍了些照片。
細心謀劃了半個多月,今天的獵物終于捕捉到手。
看著那女人死前掙扎痛苦絕望的心情,他就覺得心情格外舒暢,渾身上下都是放松的,連嘴角都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
殺人可真爽。
當那尖利的刀刃插在女人身體里聽著她發出的痛苦呻吟,仿佛是世上最美的歌謠。而從她身體里迸射出來的鮮血,則是他見過的最美的景象。
情不自禁地,他拿相機拍了下來。
連喜歡的音樂都沒聽,男人一路哼著小曲回到小區。
騎車走到小區門口時正好跟早上喂貓的女人撞上,他甚至連平時早上訓練好的表情都沒做,稍微按了一下車鈴,直接就著殺人的高興對她笑了一下。
自行車從她身邊快速略過,那女人似乎對他說了一句什么話,他也沒認真聽,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那殺人的快感。
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是他第一次覺得如此興奮,單純用相機記錄下來遠遠不夠。
要畫下來。
要把那個女人死前的悲慘樣子完美地畫下來才行,讓她成為自己的第一張杰作。
這般想著,回家便拿起畫板開始畫了起來。
他不大喜歡畫室,那里擺放著他的很多“杰作”,都是用來吸引別人眼球掙錢的玩意兒,唯一自己喜歡的也就是最近剛畫出來的那兩張貓的畫還有些亮點。
不過那貓再有亮點,又怎么抵得過人。今日份的獵物他可是在暗中期待了很久,待到最后捕獲在手時那般自豪成就感,僅僅是殺幾只貓無法比擬的。
他走進臥室,把洗好的照片一張一張平鋪在地上,擺成獵物死之前的姿勢。
他的記憶力很好,那獵物最后失血過多而死的時候尸體的姿勢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將照片擺完之后,他拿起畫板架在窗邊回想著經歷殺人腦中閃過的絲絲快感,拿著畫筆開始描繪自己的杰作。
剛用畫筆簡單勾勒出那獵物死之前身體的姿勢,他就注意到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
身為在暗中偷窺獵物的獵人,他對這一道視線再熟悉不過。
有人在偷窺他。
周正彥稍微側了一下身子,用畫筆沾染了一下紅色的顏墨,幽深的眼眸往上抬了抬,視線落在窗戶前對面的那一棟樓。
對面比他樓層還低一層的窗戶,一個披著長發的女人站在窗口處正偷偷望著他。
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被人偷窺的感覺,以往都是他從暗中偷窺別人,不過此時他在畫畫,正是靈感來源爆棚的時候,不想為了這個女人把自己的“杰作”給毀了。
不再想其他,他安心作畫。不過半個小時就將今天獵物垂死掙扎時的表情和身軀完美地畫了下來。
當然也沒忘記那獵物身上插著的28刀,每一刀身處的位置,每一刀插進去的深淺,伴隨著紅色染料的運用,甚至連刀尖上沾著的鮮血都極其考究。
周正彥看著自己的畫作,覺得格外滿意。
在此期間對面女人對他的偷窺一直沒停過,那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半個多小時。
他將畫收起來放進畫室,進了臥室之后便關了燈。
他的視力很好,即便身處一片黑暗當中也能看清楚剛才放在地上的大部分照片。
不過他沒先去欣賞,反而行走在黑暗中,慢慢走向窗邊,觀察著對面的窗戶。
那女人竟然還在,她臉色有些紅,濕漉漉的眼往他這一處窗戶四處張望,似乎要把身處于黑暗中的他給望出來。
她是誰?
為什么要盯著自己?
難不成……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
這女人她之前見過,雖然自己前段時間才剛搬過來,她在這也沒住多久。平時就是早上自己去跑步時能跟上班的她碰見一兩面。
他不相信那一兩面就能讓這個女人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