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了笑,她不想聽這些,便問:“關于那殺人犯還是沒什么線索嗎?”
“沒有……”王橋搖了搖頭,“很多證據都被河水沖刷掉了,之前給你看的那個證物是受害者身上唯一僅存保存著較為完好的一件,其他的我們暫時還沒分辨出來。”
這幾天經歷了這么多事,又被當做嫌疑人,孫菲菲的內心早就已經平靜了很多,她問:“衣服呢?他身上殘留的總會有兇手的dna吧?”
“沒有,那個兇手很聰明,什么證據都沒有留下,甚至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孫冬先生尸體完整的部分。”
說到這里,王橋看了孫菲菲一眼,小聲道:“孫小姐,之前我們通過張梅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孫冬先生他下體是有生理缺陷是嗎?”
女人緊捏著牛奶盒,道:“是。”
“這一次我們警方調查進度并沒有外泄,所以當時網上報道的新聞與我們警方所調查的資料并不一致。孫冬的確是被分尸了,但是據我們拼湊的遺體殘骸,目前只能較為完整地拼湊出上半身。”
孫菲菲一眼驚恐著瞪大了眼:“你是說……”
王橋點了點頭,“孫冬的下體部分目前警方還沒有找到。”
好在這家飯店吃飯的人多,時不時就有吵鬧的聲音把二人談話給蓋住,不然聽著這些可著實吃不下飯。
孫菲菲早就已經吃不下了,現在她又驚又慌地聽王橋講述案情。
“這幾天我們的人員在河里又繼續打撈了幾天還是沒有什么結果,據我推測可能兇手往河里扔的碎尸部分也就那么多了。尸體的另一半部分一定被他帶去了某些地方。”
孫菲菲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問:“對了,你們之前說的被殺的那個流浪漢出事的地點是不是離我這個小區大概有五六站的距離?”
王橋搖了搖頭,“那是拋尸地點,出事地點我們調查過,離這一個小區方位上更近一些,但是如果按照正常的道路走過去還是挺遠的,大概有十幾站。”
江市三環外山路較多,道路崎嶇,原本按照直線走可能要一兩公里的距離中間隔了一座山之后就要繞個十幾公里。
王橋往外面看了一眼,道:“你們這是三環北區吧?如果不算這些山的話,那地方離北區還挺近。當時我們順著兇手的作案手法由于追蹤過去,查到了一點線索,也正是因為那個線索我們才確定與那一次的兇殺案與前兩起獨居女性殺人案是有關系的。”
“什么線索?”
王橋卻道:“孫小姐,你不是那之前案件所關系的人員,事關警方機密,我也不方便跟你多加透露細節。至于孫冬的案子,我現在還有點問題想問你。”
“你說。”
“你的那個男朋友周正彥,你了解他多少?”
女人愣住了,不過很快就回答道:“他是跟我同一個小區的,就住在我家對面。不過他好像比我入住的時間晚一些,我是今年一月份搬過來的,他好像是三月份。他是個畫家,平時用畫的畫來賺錢。”
察覺到王橋可能是把他列為了犯罪嫌疑人,她便為他辯解道:“那孩子雖然平時喜歡宅在家畫畫,但為人善良,跟我們小區里的住戶關系都不錯。之前江市第一起兇殺案爆出來的時候他還幫小區的門衛安裝過我們的防護窗,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是那個變態殺人犯。”
“警方判斷的殺人犯的人物特征與他不符,我并不是說這個,”王橋道,“我只是有點懷疑孫冬的案子……”
畢竟是20出頭的孩子,說不定青春期還沒完全過去,為了戀愛一時沖動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講真的,如果誰對他的妻子那樣,他肯定也要一拳給揍過去。
周正彥現在也是警方的懷疑對象之一。
但他的確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王橋派人去調查過正陽大街那邊的監控,正陽大街是一條美食街,平時從正中午一直開到晚上半夜,人群絡繹不絕。
他人穿著干凈的牛仔外套,腰間斜挎著一個相機,手里拿著一把黑白相間的傘,時不時地就要在一個地點停下來舉起相機拍幾張照片,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在監控里很容易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這條街跟二環中心的那一條河隔了有十幾公里,就算開車加上堵車的時間來回恐怕也要兩個小時,他騎的還是一個自行車。
而且根據那些尸體的碎塊,每一塊尸體碎片的分割都是完美計量好的,哪怕被河水沖刷、被魚群啃食過也大概能看出那刀法的利落。
早在這起案件之前,警方就猜測過犯罪者可能是一個精通醫學的人。
周正彥并不符合這個條件。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問起周正彥的情況。
也許是在第一次做筆錄時看到了那一雙幽深的眼。從那雙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光芒,哪怕那雙眼睛黑得發亮。
總覺得這個少年雖然跟那幾期案子沒什么關系,但肯定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
“你們倆是在什么時候成為男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