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她的意思,只是道:“你先好好把身體養著吧,這個月的工資下個月我會發你。”
“謝謝老板。”
她在外面工作的這近十年,其實這半年過得比其他幾年要不錯得多,沒有人員上的勾心斗角,有時候也能跟同事八卦八卦,但不管怎么說她也干夠了,也是該換個工作。換個住的地方了。
張梅打來的電話都是昨天晚上的,那時候她還沒醒,現在閑了也不想給她打回去。想著孫冬之前來找自己時故意炫耀他手上的那些傷疤不可否認,這的確是張梅的一貫作風。
只要兒子出了一點事,她就會大驚小怪說個半天。
怕是因為孫冬來找她的這件事讓張梅覺得于心有愧,想打電話過來道歉,或者是詢問他兒子的人身安全。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她以后都不想管了。
最后她給李悅打了電話。
那邊到時很快就接了,還沒等她開口,對面的女人又開始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你他媽這幾天是死了是嗎?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一個都沒接,趕著去投胎呢?!”
還是美好的日常問候,聽著李悅在電話那頭差點要訪問起她的祖宗十八代,孫菲菲嘴角稍微彎了彎。
“也算是小死了一回吧。”她才剛醒,身上沒多少力氣,說話輕輕柔柔的:“前幾天發了高燒,一個人在家躺著,別人也不知道我的情況,差點燒死在床上。”
“牛逼……”李悅感嘆,“你他媽在家燒了幾天居然還能醒過來?我現在該不會跟個已經死了的鬼在講話吧?”
“周正彥送我去了醫院。”
雖然她當時腦子迷糊著,但依稀聽到些動靜,應該是周正彥當時擔心她的情況,苦于沒有鑰匙,只能去樓下安保處找劉叔幫忙。
“哎喲喲~有男朋友可真是好。”電話里李悅的語氣變得有些酸里酸氣,不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又嚴肅了起來。
“對了菲菲,這兩天你燒著應該沒看新聞吧?”
女人捏了一下眉心,畢竟是八卦多年的人,自然懂得李悅所說的新聞是什么意思,問:“又有女人被殺了?還是那殺手已經落網了?”
“前三天你燒著的時候爆出來的,碎尸案。”
孫菲菲拿著手機的動作一頓,盡管已經在心里面做好了準備,可聽到李悅跟她講述案情的時候,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一天跟著咪咪爬上那個小山丘看到的情景。
那些貓雖然說不上被分尸,但似乎也沒有幾具完好的尸體,甚至有的早已腐爛,只剩下一些腐肉和白骨了。
她差點又要嘔吐起來。
這幾天一直沒有進食,孫菲菲只靠著醫院的葡萄水點滴續命,就算想吐也沒東西可吐。
出事地點未知,因為是碎尸案,尸體的部分肢體都分解在各處。江市二環中心有一個很大的河,因連接著黃河的一條支流,平時住在河邊的人會以打漁為生。
也就是在前幾天,有人突然在撈魚的漁網里發現了一具人頭,那人頭早就被魚啃食得不成樣子了,只剩下一個沾著腐爛血肉的頭骨。警方接到報案之后就全力開始派人在河邊進行打撈,又斷斷續續撈出受害者的四肢,至于人體的胸口還有肚子等部分又是在附近打撈了很久才找到。
“我沒想到那殺人犯現在竟然越來越變態了,之前的兩個人至少還能留個全尸,這一次新聞直接爆了,聽說警察在附近沒日沒夜搜索兩天才勉強把其他的碎尸給找到。你說江市是個什么好地方,怎么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死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生過一場大病勉強往鬼門關走過一遭的原因,現在孫菲菲聽著李悅說著這些恐怖的案情描述,竟然沒有之前那般恐慌。連說出的話都比平時冷靜很多:“警察還沒有把那個兇殺犯給抓到嗎?”
“沒有。”
自從第一起案件開始到現在已經快有兩個月了,兩個月的時間,死了三個人,死狀一起比一起慘烈。可警方到現在還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結果。
是那殺人犯太過于聰明,還是本市的警察太過于無能?
不過也無所謂了。
她現在要離開這個地方,以后這個城市在發生什么兇殺案也跟她沒有關系。
只是現在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跟周正彥開口。
“菲菲你醒了?”
正想著男人,那人就從病房門口進來,孫菲菲跟李悅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嗯,”她看著他,虛弱的臉上微微綻放著一絲笑意,“是你送到把我醫院來的吧?謝謝你。”
“謝什么,這是我應該做的,倒是你”男人眼中滿是心疼,一邊給她倒了杯熱水一邊道:“你發燒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當時已經燒迷糊了,想跟你說也睜不開眼睛。”她接過杯子,感受著指尖傳來的灼熱溫度,身子里似乎也涌入一股暖流,她對男人道:“好在現在燒已經退了不少。”
男人上前一步,把女人抱在懷里,大手輕撫她的額頭,深吸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