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2)
雖然很害怕,南歡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她見過長相最好的男人,她跟小青以及小米她們在在山腳下戲耍過那么多的人類,就一個人是最好看的,那白皙的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給人的感覺像是從畫里面走出來的人一般。
若是平時,南歡說不定會調笑著跟他說話,再用自己的小小法術逗弄他??涩F在,別說逗弄了,她感覺半條魂都要被嚇得脫離身體,原本支棱起一半的身子又癱軟在地上。
不知道被那男人如冰似箭的眼光注視了多久,她才反應過來要活命,連忙低聲求饒:道道長求你行行好,放過小妖吧我法力低微,根本助不了你修行啊
她的情況也只比小青好一點,能變回原型,會一點點的小法術,其他的因為平日里疏于修煉再加上原本自己的根基就不太好,她的修為甚至連小米都不如,也正是因為她的沒用,最后關頭還是小米舍身護的她。
她身上這點殘留的妖力,跟他那身體里浩瀚如海的正道清氣相比,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他應該不會收了她吧?
越這么想南歡就越想哭,修仙道士本就已降妖除魔為己任,怎么可能不會收了她?
只可惜不能和小米和小青死在一處了,下輩子她們倆再當個好姐妹吧。
南歡閉眼,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
不就是一死嗎?早死早超生。
可不知過了多久,她竟還活著,那道士一點動作都沒有。
可南歡知道,那臭道士根本就沒走,還站在她面前,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巨大壓迫感。
你是狐妖?
過了片刻之后,南歡才聽到那人開口說話,聲音雖然聽著有些清冷,卻又帶著些許清脆的嗓音,聽著似乎不過才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如果不是修仙道士的話,倒挺像個拿著書本的秀才書生。
南歡顫顫微微地點頭:是是,但我保證我絕對是好妖,我沒害過人
有時候無聊了在山腳下逗逗過往的行人應該不算害人吧?
就算是害了人她現在也不敢說,怕面前的男人舉劍而下,一劍劈得她神形俱滅。
只見男人突然抬起手,南歡嚇得身子一抖,蜷縮著身子,連忙閉著眼睛。
雖然心里面想著不怕死不怕死,可真到了要死的時刻,誰又能不怕呢?
可她蜷縮了半天,想象中的痛沒有襲來,渾身上下卻像是有一股暖流穿過一般,原本被雨水浸透冰涼的身子現在稍微溫暖了些。
她茫然睜眼,只見男人手指間有真氣流轉之象,而自己身上由于剛才從山上滾落下來而造成的傷口竟開始慢慢愈合。
你為什么要給我治傷?
南歡不解,雖然還是懼怕,但突然間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竟問出了這樣的話。
那男人沒說話,低眸打量了南歡一眼,渾身上下把她看了個透。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愈合,可那白色的紗衣還是破的,沾染了了大量零散的血跡??杉幢闳绱?,比那血跡更刺眼的,是女人雪白嫩滑的肌膚,只一眼看過去,那衣物破損處露出的肌膚竟比那紗衣還要白凈許多。
男人盯著南歡小腹處的露出的嫩肉看了半天,最后手指勾了勾,南歡竟被迫變回了狐貍的原型,騰空而起,一把被男人抱在懷里。
他身上有一股味道,淡淡的,仔細嗅鼻一聞感覺又好像沒了,與剛才在樹林中所聞的驅邪避蟲的雄黃酒味道不同,似乎是一種冷杉味,清澈好聞,只是南歡怕的要死,被他抱在懷里一動也不敢動,根本不敢多聞。
她有點搞不懂這臭道士到底想干什么。
只見這道士抱著她緩步上山,樹林中陰雨綿綿,他沒有打傘,身上卻全是干的,沒有淋到一點雨水。前方不遠處的正氣與幻術對他一點用都沒有,就那么直直的走過去,毫無任何影響。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南歡身子發抖,她搞不太懂這道士不收了她,也不殺了她,竟然還好心的給她療傷。
難不成他是想把自己當成他的寵物?
她還沒有被人馴養過呢,從小到大在這林子里野慣了,要是真有一日被這人拘在身邊,那她豈不要悶死了?
江予道友。
就在南歡冥思苦想自己的后果究竟是如何時,隔壁山上的幾個道士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眼前,對此時正抱著她的男人行了一禮。
感謝道友這一日來的幫助,此山上的妖物基本上已被我們盡數除去了,現在我們師兄弟幾個應當回去向師父復命,特此前來告知一聲。
南歡蜷縮在男人的臂彎里,不敢說話,怕那幾個道人發現了她,也要把她給捉回去。
好在那些人與男人寒暄一會兒之后就真的御劍離去了,她才勉強松了口氣。
男人沒和他們一起,反而抱著小狐貍繼續往山上走。
不知走了有多久,竟到了剛開始小青與南歡所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