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取個名吧。”尹元鶴笑著笑著卻移開了視線,看得桃易摸不著頭腦——在她心里,她家大人作為女子身居高位少不了心思深沉,而情緒變幻莫測,大抵也是必須的吧。桃易擺擺手,將貓湊近些:“大人的貓,大人取為好。”大人的貓,四個字有點刺耳。她突然又莫名其妙的聯想到另一只貓,另一個人。如果她沒有這么多恩恩怨怨,大抵黎霏琳也只是一輩子做個貓罷了。賜名似乎就決定了不平凡的一聲,尹元鶴扶額蹙眉,半晌,她又猛地感到畏懼。為什么哪兒都是她?為什么明明向來做事不受限的她,會為了一個幾乎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瞻前顧后?想著,她便伸出帶著玉扳指的食指輕撫上那只貓的腦袋,滑了幾下,開口:“賜姓尹,名望俟,你可喜歡?”她話對著那貓兒說,通靈性的貓竟是眸子變得越發翠綠些,側頭蹭了蹭她的手指。“喜歡便好。”她松了口氣,輕松起來,莫名有些悵然,還是起身又同其他的貓兒逗弄玩樂一會才離開。……皇宮。劉樅夜晚常常喚黎霏琳侍寢,雖然她本人是無語,但只好推脫身體不適糊弄過去,實在不行就用法術迷醉了這人,捏一個夢給他,時間久了,看這男人也煩,又想到尹元鶴真忍心愿意自己在男人之間周旋,就煩心、鬧心、委屈。他今晚又來了,看見她就說:“朕要封你做皇后。”不知是不是喝酒喝多了,竟是有些迷醉,大著舌頭一邊說話一邊就往她身邊靠。黎霏琳點著昏昏的有些曖昧的燈,聽他這么說,只好笑著規勸,又露出有些傷神的模樣,雙眼盈淚,似乎是通情達理卻也委屈求全:“皇上,這樣做卻是不合禮數。”一下子就看的劉樅那份屬于男人的保護欲就上來了,他昏沉的撲過來,將黎霏琳壓住,厚重惡心的身軀讓她莫名惡心。有一點討厭尹元鶴的無情。她假裝欲拒還迎的碰上男人的肩膀,而后諂媚:“皇上可是受了誰的氣?”
劉樅年輕即位,性子有時還頑劣,就算年長些也總給人不經事的味道,朝中大臣不論忠奸,都算是當他半點兒屁都不懂的盲人看待,只能做到個摸象認成柱的六七八十。大概只有尹元鶴才能敏銳的發現這人即使是盲人摸象,卻也能囫圇吞棗的品出幾番風味的吧。有點討厭尹元鶴的遲鈍。她嘆了口氣,聞到這人身上的酒氣,把頭擱在自己的頸窩,喘著粗氣:“他們讓我立后……”“怎么我是皇帝,想立誰就立誰不是么?”“我就想立你,霏琳,朕,啊不,我劉樅,怎么就不能?怎么就不能!?天下人皆說我是真龍天子,怎么偏偏受制于這些凡夫俗子?不如說朕是個廢蛟!往昔秦皇漢祖,怎么能天下一呼百應?我怎么就不行?”黎霏琳聽的有些好笑,卻還是笑著拍拍他的背安慰他。突然特別討厭尹元鶴的淺薄。她緩著聲湊近這人,趴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那不如?皇上就把他們除掉?”說這話的時候,眼前晃神,光怪陸離的一片片閃著,眼前的劉樅面龐像粉塵一樣飄散在空中,接著又快速的匯聚,拼湊。一塊、一塊,像民間兒童玩的玩具,拼在一起,怪異的變成了尹元鶴的臉。這人照樣還是沒什么表情,不過鳳眸卻盈著肅殺的野心,噴薄而出,如同一只不知饜足的饕餮,張著深不見底如同暗淵的嘴巴,等待著下一位獵物的到來。她勾著唇角,和黎霏琳一起吐出幾個字。——把,他們,都除掉。……她其實一點都不討厭尹元鶴。望俟這個名字有點深意(不過主角的名字懶得取了隨便輸入法敲了三個字,話說一天一千字真的很輕松啊。嗯嗯今天抽空看了泰劇我們的秘密,好看(什么暗爽姐,推一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