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至,正旦大會。好一派漂亮的繁榮景色,向皇上的拜賀完后,身著深紅帶黑冠服,頭佩高山冠的人兒隨著人群,拂袖坐下。長相清秀的皇帝早就坐在高位,露了幾份喜悅,欣喜地看著下面的官員們。受寵的妃子坐在手邊,妖冶的面龐不經意的流轉出嫵媚風情,嬌艷欲滴的櫻唇微啟,似有若無地湊近年輕的男人身邊,竊竊地說著什么討巧話,惹得男人不禁爽朗的笑起來。笑的間隙,那臺下佩著高山冠的女子不動聲色地握盞抿上一口玉漿,眼里似是照舊沒有表情的寡淡,銳利的鳳眼卻微瞇,帶著些復雜的神情。隨身的侍女上前些,有些擔憂的問候:“大人,要不借口身子不適,早些休息吧,皇上一定能體諒您的……”尹元鶴只是搖搖頭,寬大袍子下細長的手指敲了敲酒杯的邊沿:“罷了,你先回去,替家里的貓兒喂些吃食吧。”桃易只好點點頭,應她離開。雖說女子,才貌雙全,官至丞相,為人更是謙和,兩袖清風的清廉。在百姓口中,女子有這樣的成就算是亙古來少見,更不必說心善,常常自發善心來民間賑災濟貧。臺上的妃子湊著和年輕氣盛的帝王打趣,眼神卻在情到深處時陡然一瞥,望向臺下的女人。她今日穿的禮服襯得肌膚更白皙,眉眼明麗的多,大概是上了淺黛,漆黑如墨的眸子只是盯著手中的酒。視線側著盯這人,黎霏琳只是蹙了蹙眉,和男人拉開些距離,坐在和尹元鶴斜對面的座上。席間和熱鬧,更不必說戲子輕舞,水袖暗浮,惹得滿堂都是淡淡的幽香樂聲,繞梁三日都難以停息,酒香濃郁彌漫在鼻尖,靡靡的樂音更讓人迷醉。大紅的官燈反倒是照的人昏了。黎霏琳照舊乖巧的替劉樅斟酒,軟弱無骨的身子有時斜靠在他身上,有時半倚在男人懷里,故意的挑逗般,親昵的姿態讓人遐想連篇。眼神卻是更加不爽的看尹元鶴,看她淡,看她深如水淵的眸子里有沒有自己。那人還是握著杯子,低頭沉思似的。究竟是在做什么?黎霏琳不爽,為什么,連自己都不在意了?男人似乎注意到尹元鶴的怔神,開口調侃——
“尹愛卿怎么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趁機作樂一番?”女人適才抬起頭,頷首淺笑著回:“回皇上的,尹某喜凈,恰巧天冷又惹了風寒,頭實在昏沉,真是抱歉惹了皇上雅興啊。”這時,黎霏琳才和女人的眼睛對上,一瞬間過電一般,脊柱通透的麻了。她似乎很狡猾地在這人的眼里,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看出了一絲名為。“妒”的情愫。絲絲縷縷,盤根錯節的被藤蔓包裹,慢慢縈繞著,卻又從她的眼睛里一下子直直的撞進另一人的心。尹元鶴故意讓她看見的。劉樅摟著黎霏琳,因為酒下肚,早就失了清醒,不覺也迷蒙,高興之余,就讓尹元鶴走了。大紅官墻外頭黑,一看竟有點陰森,正月初一外頭落了雪,桃易回去了,沒傘。手里空。尹元鶴嘆氣,而后轉頭問看門小僮。“小姑娘?有傘不?”外面冷的。那在外恭候的小侍女凍的大腦都昏了,一下子清醒過來便瞧昏昏的天里飄著細細白白的雪。而一個好好的人兒立在身邊,向她討傘。“大人,有的!”沒存稿為了顯得我寫的多改為一千字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