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這麼快就回來了?」為首的夜行者一站出來,身後跟著走出來的是數不清的夜行者,他們老早就在此恭候了。
「阿父、阿母……?」戚戚看著父母堅決的表情,彷佛猜到了什麼,難過得哭了:「我不要……我不要!」
「戚戚,不要忘了幫助世人,即便我們是因世人而si。」
希望我們的寶貝nv兒戚戚,可以用自己的天賦去幫助人,成為一個留名千古的好人,不要如同這群走狗一般,以罪惡之名流傳。但若是戚戚不愿意,那也沒關系,沈氏一族會在下面為她祈福,盡管她可能會做很多錯事,也有沈家人為她承擔。
「我們戚戚,要快快樂樂的才可以。」戚戚聽著阿母說完,尚未來得及開口,後腦便一陣刺痛昏si過去。
十三歲的戚戚仍是阿辛哥哥的掌中寶,但此時不b彼時,因為皇室的不si心,他們找到了阿辛哥哥,所以阿辛決定以身犯險成為他們的誘餌。
「我不!」戚戚最討厭別離,三年前父母亡故、沈家遭滅,已讓她的內心有了巨大的y影。這三年來,戚戚更是從未與阿辛哥哥分開過。「哥哥,我害怕,我不想跟你分開。」她哽咽著揪緊阿辛的衣擺。
阿辛見戚戚一哭,自然是心疼不已,將戚戚攬進懷里,柔聲安撫:「戚戚,我們不是分開,哥哥是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所以需要暫時留戚戚一人。」
戚戚搖頭不語。
「戚戚,哥哥答應你,很快就會回來。」阿辛輕吻著戚戚的側臉,將她帶至安全處後,設下結界,不讓任何人靠近,卻也讓戚戚無法逃脫。
戚戚哭紅的眼睛,目送阿辛離去,擅自給了他一道祝福:「祝福吾兄辛宰冥此去一帆風順,無x命之憂。」
遠處的阿辛感受到了,回首與窗邊注視自己的戚戚相望,默默地握緊拳頭。
戚戚不知道阿辛去了哪里,只是默默地、乖乖地計算著哥哥回來的時間。約莫過了幾十天,阿辛終於回來了,但是戚戚很生氣,所以環抱雙臂坐在原地等哥哥來哄她。可是,推開屋門的哥哥換上了從沒穿過的白衣,衣上的大帽子遮掩住他的異瞳,戚戚感到困惑,沒有任何動作。
阿辛拉下帽子,笑道:「戚戚,哥哥回來了。」耳朵輕輕動著,卻聽不見任何聲響,若是戚戚知道他回來了,絕對會氣呼呼地跑過來,一定會有聲音。阿辛等了許久,仍察覺不到聲響,溫和的面容彷佛一張崩裂的面具,立馬轉身想出去找人。與此同時,阿辛總算是聽見了細微的聲響。
戚戚不敢置信,顫聲道:「……阿辛,你瞎了。」她沒有再喚他哥哥,因為她猜到了,阿辛出門前自己給了他一道無x命之憂的祝福,卻沒有祝福他不會失明她一下子不知道是該懊惱自己沒有多想,抑是責怪自己的弱小。
這一刻,戚戚這個不愿長大的孩子,一下子就長大了。
於那之後,阿辛提出兩人分開行動的主意,戚戚很快就答應了,因為她知道阿辛不愿二人皆成為標靶。幾個月後,戚戚依然不曉得阿辛那幾日究竟去做了什麼,於是旁敲側擊,方從其他除靈者口中得知。
「沈氏?我從未聽說過有沈氏的除靈者,小妹妹你是不是記錯了?」
原來阿辛那幾日不曉得用了什麼方法,使得全都城的所有平凡人類、除靈者以及擁有皇室直系血脈外之親信,全數遺忘除靈界曾經有言靈c縱的沈家,雖然不清楚遺忘時間是簡單的十幾年亦是好幾百年,但至少……可以確定近幾年無人能記起。
「難怪……難怪會瞎。」戚戚躲在巷弄角落,心臟疼得難受,她一手緊緊揪著x口、一手捂著臉無聲痛哭。
悲傷過後,戚戚的內心彷佛被什麼填滿,腦袋告訴她必須堅強起來,阿辛為了她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她不能再成為阿辛的負擔了。
於是,在與阿辛分開的日子里,戚戚勤奮練習阿姆所教的所有術式,在她偶然聽見皇室派人追捕阿辛時,她一人g掉了一整對守衛隊,替阿辛減少負擔,所幸守衛隊的成員們皆有靈氣,否則她也不會如此狠心。
將帶血的綠se絲線以隊員們的衣裳擦拭乾凈,戚戚靈敏的聽見了後來有急促的腳步聲,人數不多、卻也非一兩人。
「在那里!」
戚戚將擦乾的綠se絲線重新纏繞於腕上,擺好架式,開始與追兵展開新一輪的攻擊。
十五歲的戚戚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除靈者,綠se絲線也被她玩得爐火純青。早些年阿辛不放心戚戚獨自去接委托,總會領著她一塊去,直至這一年多才慢慢地放手讓鳥兒學會拍動翅膀。剛開始戚戚還會不敢去找別人來「委托」,本想p癲p癲的繼續跟著阿辛身後,但在她瞧見阿辛簡簡單單就以瞳術催眠邪靈互相殘殺時,心里不知怎地一熱。
戚戚已經太久沒有看見阿辛使用瞳術了,興許是這些年仍不適應自己的眼盲,因此阿辛大多時間皆用非常平凡的術式。這回瞧見阿辛的異瞳輕輕閃爍著,戚戚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渺小,眼眶忍不住又通紅起來。
那之後,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