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甜點。kasia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她問于真:“你會想要起訴凱西·史密斯嗎?我可以幫你。”當然我會想要起訴她!那些帶著種族色彩的騷擾臺詞,那些“不合時宜的”觸碰,還有那些疼痛的耳光……于真差點就想要脫口而出肯定的回答了。但是她很快發現了其中諷刺的地方,自己依靠一個罪行更嚴重的侵犯自己的人,去起訴一個行為較輕的猥褻自己的人?好了,什么都不用再說了,我自己就是其中最可憐的人……kasia見于真出神了很久,她望著于真的臉頰,有些忍不住。她伸出手輕輕的用手指感受著指尖皮膚傳達給自己大腦的良好觸感。而于真回過神來發現kasia竟然在肆無忌憚的摸著自己的臉,她不情愿的側頭,避開了kasia的觸碰。她有點委屈也有點生氣的問kasia:“你們這個位置上的是不是都是變態啊?你去起訴她,不是很諷刺嗎?”kasia聽了這句帶刺的話,依舊面不改色,她看著自己剛剛撫摸的于真的臉頰部分,說:“不,我比凱西好多了,你不這樣覺得嗎?哦,上帝,她那個刻意訓練rp口音,真是糟糕啊。我真的不覺得她那個口音對她競選議員有什么幫助,而且…”kasia拖長了音節,她對于真輕輕一笑,問,“她那個拙劣的rp口音簡直分分鐘讓人提不起性致?”kasia簡直答非所問,她明明知道知道自己是問的什么,但是刻意扯到其他地方去。這樣想的于真,沉默了一下,她看著桌上的甜點,問kasia:“你就不會擔心afra嗎?你表現得太淡定了吧。”kasia滿不在乎的聳肩,說:“我相信afra能夠處理好那些事情的,她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是啊…afra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這個軍事文件泄密的的指控其實一點都不比侵犯的罪名小,而且調查方還是a國國防部,afra都能夠平安無事回來。如果自己起訴afra,而且勝訴的話,簡直就是諾貝爾獎一般的成就吧……于真失望的想。kasia看著于真面露失望的表情,她有點心疼。她將一塊果凍布丁放在了于真的盤子里面,問她:“那你現在是怎么想的?我想,我們這次的態度是非常明了的,我們愿意作出許多讓步,希望你能夠心甘情愿的回來……”于真有點激動的將叉子猛的插進那塊kasia遞過來的果凍布丁里面,咬唇,沒有說話。kasia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似乎是結束了用餐的意思。她看著于真煩惱的樣子,忽的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盒裝飾漂亮的煙,她將煙遞到于真面前,示意她拿一根。于真愕然,她看著煙,很驚訝的問kasia:“為什么要給我煙……而且你又不抽煙,你為什么會隨身帶煙?”kasia微微一笑,笑得聰明而又靈動。她的視線劃過于真的眼睛、額頭、一直到發梢,再到遠方的層次分明的建筑,她說:“我知道你從高中被發現抽煙之后就沒再試過了,但是你會想試著重拾一下當時的感覺嗎?”于真看著kasia的臉,她心里突然有些異樣的柔軟的蕩開、揉碎。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她接過了kasia遞過來的煙,放在了嘴里,讓kasia用她生疏的手法替自己點煙。火光在煙草上閃過,kasia深深的看著于真拿煙樣子,她瞇上眼睛,似乎在享受這一刻。風吹過露天的飯廳,舒適的拂在每一個人的臉上。kasia看著于真,突然說:“真,我要走了。”什么?!于真被這句話嚇到了,一時之間她被煙嗆到了,她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她努力的拼湊句子問kasia:“你咳咳你去哪里?”kasia眼里似乎還抹上了一層笑意,在為于真被煙嗆到這件事情感到好玩,她說:“托你把錄像發給我父母的福,我還是得回波蘭處理一下這件事情……”kasia停住了句子。她看著于真依舊驚訝的表情,不覺得有點好笑,她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上,拉近與于真的距離,說:“哦,寶貝…你為什么這么驚訝,你這樣做的時候難道沒有想到這樣的可能嗎?我的父母看到我和你akelove之后,非常震驚和困惑,甚至去找神父做了告解呢……”kasia在于真的發梢深深吻了一下,然后溫柔的說:“真…這段時間我和afra都不在倫敦,你好好想一下,好好尋找一下自我。”什么?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在于真回過神來之前,kasia就已經走出了餐廳。于真久久的愣在原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有什么反應。是啊,就像kasia說的,afra暫時回a國接受調查了,而kasia又回波蘭去處理家庭與信仰之間的糟心事情去了。而我呢,而我呢?好像諾大的倫敦,竟然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于真有些迷茫的抬頭,她真的很不知所措。之前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自己一直覺得最理想的狀態就是:上訴——漫長的官司和拉鋸——最后才會迎來徹底的自由
現在算是突然就迎來的最后一步嗎?我該怎么說,該說幸福來得太突然嗎?于真茫然的想。她結了帳,服務員對她貼心的微笑說祝她有好的一天,于真都破天荒的沒有回一句也祝你有好的一天。這件事情實在太突然了……算起來,她和kasia在碰見afra,已經交往了差不多快兩年的時間,而遇見afra之后,又差不多有八個月了……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