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但是kasia搶先了于真講話,她仔細的看著于真,嚴肅的說:“這樣才比較公平,你想想,真,我們在倫敦的社會關系,例如你的朋友和同事都是以為我們才是情侶。然后呢,在你父母面前,就可以讓afra來充當角色,這樣才比較公平……”“我…我才不在乎這個公不公平呢!”終于有機會講話的于真爆發式的喊出了這句話,這真的是太諷刺了。她和她的父母竟然以這種方式和好了——她的父母將一個強迫自己的、虐/待自己的兇手認為是自己的戀人,并覺得在倫敦有afra照顧自己,就放心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諷刺的事情嗎?!于真覺得自己簡直是悲憤交加的心情,但是下一刻kasia的疑問一下子讓她清醒了過來:“真,你為什么看起來這么不高興的樣子?你不是上次在潛艇上告訴我們你嘗試接受這段關系,并且還主動為afra犧牲嗎?你平時對我們的一些情趣方式有一些不能接受,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這個……這是怎么回事?你上次講的話是假話嗎,你還是不接受這段關系嗎?”“我…”于真感覺自己從心底顫抖了一下。是啊,她不能在這里露餡,否則她剛剛早些穿著那恥辱的女仆套裝,陪她們玩那情/色的“服務生顧客”有些的意義何在呢?于真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然后有些結巴的轉頭也看著afra說:“因,因為我從來沒有跟他們談過同性戀方面的事情,我怕他們不接受,而你又去突然貿然跟他們談了……”“是嗎?”afra眼中有些晦暗不明的疑惑,她和于真對視,問她:“可是你爸爸告訴我他在美國上學的時候每年都要參加石墻事件(與美國同性戀群體有關)的紀念活動?!薄班拧撬麉⒓樱淮硭湍芙邮茏约旱暮⒆邮牵?,所以我還是很擔心。”于真努力的回答?!芭丁眐asia說話的時候拉長了這個音節,表達了感嘆,然后說:“不管怎么樣,我覺得在我們當中,你父母是對此最為接受的了你看看,afra的父母是一對保守的猶太人,我的家庭則上上下下都充斥著天主教的禁欲氣息。我叔叔就去做了神父……總之,真,你算是非常幸運的了?!薄班培??!庇谡嬗悬c心不在焉的點頭,她心里想,我現在倒是寧愿我的父母無比的恐同,哎。凌晨,一切結束之后。于真幾乎都要昏昏的睡著了,kasia的聲音突然鉆進她的耳朵,對她說:“你看,真,這段時間我們對你不錯吧。相繼給了你一些驚喜,希望你也能夠對得起這份驚喜……”對得起?這個詞很奇怪,于真轉過頭去問kasia:“什么意思?”kasia搖了搖頭,她伸手攬住了于真,將她摟進懷里,說:“沒什么意思,你只要一直表現好就可以了?!闭f罷,她輕吻了于真的額頭,說:“晚安?!蹦峭戆擦T。于真無聲的說。今天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自己與父母的關系仿佛一夜之間愈合了,而愈合的方式竟然是自己的父母承認了afra作為自己的戀人?這簡直太可笑,也太荒誕了……afra搞的這一出所謂“驚喜”給了于真許多的憤怒和悲傷,讓她的思緒一下子飄了很遠很遠,她甚至想,等一切都過去之后,比如四十年之后,自己可以把自己的故事賣給一個編劇,寫成一部荒誕劇呈現給別人……不過在那之前,于真想,我要刻不容緩的推進自己的計劃了。證據的搜集到這一步應該也差不多了,等明天起來我就將錄音筆里面的內容發給雷瓊斯。是的,明天,美麗而又充滿了希望的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