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醒來的時候,窗外仍舊一片陰沉沉,很暗。
她赤腳下床,拉開了窗簾,發現外面飄著雨,天空中是黑色的云,其中浮著濃濃的霧,可見度很低,好像是讓人回到了19世紀工業污染嚴重的倫敦。
于真緊張的看了一眼時鐘,她是如此的期待梅麗莎的到來。
終于,梅麗莎與醫生一起進來了,醫生向她問好,而身后的梅麗莎也俏皮的向于真眨眨眼睛,活潑而生動,象征著兩人之間特別的關系。
醫生首先對于真說明了今天會診的流程之后,開始對她進行檢查和詢問。于真感覺這個檢查和詢問意外的好像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態問題。最后,醫生對她笑笑,恭喜她說:“您的狀態已經好很多了,我想明天就可以為你辦理手續,讓您前往開放區域進行后續治療了,在哪里你將會有更高的自由度…具體的情況,就留給梅麗莎來告訴你吧??傊?,祝賀您。”鮜續zhàng擳噈至リ:i 52y c o
醫生不知道是因為于真狀態好轉還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他的態度格外友善與鼓勵,他還伸出手與于真握手。
在握手之后,醫生扶了扶眼鏡,他提到:“于小姐你是afrawallenste的朋友吧。有一個消息或許你樂意知道,wallenste小姐向醫院捐贈了100臺全新的尖端醫用儀器,她現在正在醫院的西樓與院長談話呢,或許結束之后她會來看您?!?
我…我一點都不樂意知道。于真在心里無聲的說。她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afra,裝作一切如常?還是進行試探,她真的不得而知。
醫生出去之后,梅麗莎坐了下來,于真主動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問她:“昨晚,你還好嗎?”
梅麗莎笑了笑,說:“我很好,什么也沒有發生。你不用太擔心這件事情?!彼词謸嵘狭擞谡娴氖?,眼神關切的問她:“比起這個,你還好嗎?真,你想好接下來要怎么辦嗎?”
“我,我就是沒有想好應該怎么做…”于真有些難受的吸了吸鼻子,有點可憐的看著梅麗莎。
梅麗莎被那個眼神看得心頭一熱,她感覺自己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氣,她說:“我想,你現在可能最需要的是一個律師?告訴你怎樣搜集法律證據,為之后的警察介入和提起公訴做準備?!?
律師…這個詞像是打了一個惡心標簽一樣,第一個沖進于真腦海的形象就是kasia,一想到kasia,于真就覺得有點麻煩。
也許是困難有些過于艱巨,于真有點厭倦的搖了搖頭,她對梅麗莎說,先保持原樣吧,等今天應付完了afra,我們再商量。梅麗莎也看出于真現在有些情緒,她提出可以給于真讀故事書,于真雖然覺得讀故事書感覺好像有點幼稚,不過,既然梅麗莎想,那也可以吧。
于是,房間內想起了一個可愛的蘇格蘭口音,讀著蘇格蘭英雄威廉華萊士的故事。這讓病房內一時之間溫馨而又美好。
而afra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一幕,那個護士坐在于真的床前親昵的于真為讀著那愚蠢的蘇格蘭英雄故事。
afra不自覺地抿唇,嘴角滑出一個有趣的笑容,她轉身叫住了帶她來這里的護士長,拖長了語調,指著里面的兩個人說:“你看,她們的感情真是好呢,幾乎是朋友了吧?!?
護士長朝里面看了一眼,她看著afra,說:“是的呢,她們昨晚上還一個人去幫另一個人看手機呢?!?
“看手機?”afra敏銳的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組,她掃過于真有點不安的臉龐和從故事書中抬起頭來的梅麗莎青澀的臉,然后又側身對護士長說:“這可有趣得很呢,你能再告訴我一些嗎?”
護士長復述了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情,然乎告訴afra她還很忙,要先離開了。afra大方的揮了揮手,有點夸張的禮貌的跟護士長道別。然后,她走進了房間,她選擇坐在了梅麗莎的旁邊,她與梅麗莎離得很近,幾乎都貼到一起了,她歪歪頭從梅麗莎身后探出頭問于真:“你看什么重要的郵件?。俊?
一絲恐懼和擔憂在于真的心里蔓延…她反復告誡自己,現在的afra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與afra的相處模式還停留在正常,甚至有些虛偽的甜蜜模式上。于真深吸了一口氣,她說:“我看…我看哈爾松愛好者俱樂部每月的推送郵件到了沒?!?
“哦…這樣…”afra漫不經心的拖長了音節,她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左手手指,問于真:“你這幾天,過得還開心嗎?”
“我,我還可以?!庇谡婧軕抑幕卮餫fra,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有些緊張,還是afra的確變了。今天的afra不像是這幾天正常相處模式狀態中那個對自己有些討好,還比較遷就的afra。她更像是以前那個,站在高處,俯視自己,想要操縱和控制自己的afra。
“哦”afra拉長了語氣,她意外深長地笑笑,然后她將雙手從后面放到了梅麗莎的肩上,她俯身在梅麗莎身后,在她耳邊壓低了聲線問她:“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