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想讓你盡快回心轉意啊…… 我能不緊張嗎?”
嗯……這還有點有趣。
于真舔了一下勺子,她感覺自己像是嘗到了之前從來沒有嘗到過的一種雨林里面隱秘的小果實一樣。她還重新認識了afra的另外部分,而這個部分,好像很獨立于之前認識的部分一樣,而自己幾乎不討厭這個部分,甚至還覺得有些可愛?
想到這里,于真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立刻讓自己回憶了一下鼻腔里面赤道的海水,和她在床上哭,而afra語氣隨意且強勢的半安慰半恐嚇……
好,這種感覺走開了一些。
下了飛機,一股熱浪就向人襲來,徹底的包裹了全身的肌膚。于真貪婪的吸著含著許多水分潮濕的空氣,她感覺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又要活過來了。
出站,她又看到了四周商店招牌上的漢字……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啊,她很興奮,管她們是誰呢,我就要分享我的興奮!她指著四周漢字的招牌對kasia和afra說:“你們看,都是漢字的呢,一個字母都沒有!”
kaisa點點頭,她看著于真興奮的臉龐,也有點被這種興奮所感染,她說:“那我們到這里就分開了,你有事情再和我們聯系。你想要什么回倫敦都可以。”
于真點點頭,她迫不及待的轉身就叫了一輛出租車,踏上了多年之后的回鄉之旅。
kasia和afra看著那輛出租車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視線中。afra抱著雙臂問kasia:“我怎么樣?”
kasia刻意的從頭到尾上下打量了一下afra的穿著和身材,說:“你很好,迷死人了。”
afra 抿唇,她開玩笑的輕輕的推了一下kasia說:“你知道我說的是我剛剛表現得怎么樣?”
“也很好,迷死人了。” kasia 聳肩,然后又加了一句說:“但是你還是沒有我做得好。什么中國料理去掉中國才不種族主義,你扮演的是什么斤斤計較的法理主義專家嗎?除此之外,你跟杰西卡的聯絡……”
afra打斷了kasia的話,然后哼了一聲說:“你以為你有多好,你平常就是因為演給陪審團看罷了……”
然后afra的目光放遠,她的目光也碰到了遠處商店的漢字招牌,她的聲音稍微低了一些:“你說,多久之后,她會重新……”
這時,一輛車從她們面前駛過,讓她們的對話暫時消散在風里。
于真上了出租車,她有些遲疑的用方言念出來那個地名,她感覺到自己居然有些害怕將方言版的自己小時候住的地方念錯。她搖搖頭,她覺得這種感覺真的遭透了。她應該更早回到這里的,或者說平時跟葛意用方言而不是普通話……不,我暫時不想提到她。
她打斷了自己的思路,她將視線投向窗外,欣賞著被水泥裹起來但是仍舊泄出一些黃沙的馬路,她感到無比的懷念和親切。出租車轉彎,遠遠的路過了一些白色的建筑。天啊,那里仍舊有穿著白色便裝的海軍士兵在訓練——
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她去過無數過海濱城市,從赤道到北極,其中不乏聲名遠播者,包括她父母最后選擇的定居地希臘,但是沒有一座海濱城市能夠取代這座城市在她心中的地位。這里永遠都這么美。搖曳的淺綠色樹葉,永遠都蕩漾在自己的心里。
夜晚,暮色四合。于真決定外出吃燒烤。
如果沒記錯的話,沿著海岸線走,應該就會走到那家小時候的燒烤的地方。她一路的走著,突然發現幾乎全黑的沙灘上還有兩個人在坐著。他們兩個是唯一的在這個深冬,晚上8點全部黑了之后還詭異的在沙灘上坐著的人。
不會是什么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吧?于真想,或者也有可能是逃課出來放風的學生之類的呢。有趣。
當她沿著防海大堤繼續走,逐漸進了,她才漸漸變辨識出了那兩個人可能是誰。廢話,那么亮的金發還是有一定辨識度的。
于真在心底里腹誹了幾句,她覺得她們這樣做有些神奇,很游客風格。想了想,她還是轉彎,走下了大堤,然后提著自己的鞋子踩在了沙灘上朝她們走過去。
“你們是阿根廷人嗎?這個時候還在海灘上,而且阿根廷人也不會在沒太陽的時候在海灘上啊。” 于真要走近,她朝還有一定距離的kasia和afra喊著。
那兩人一見到她,就站了起來,于真發現她們竟然外面只披了一件外套里面還穿著泳裝比基尼?這真是徹頭徹尾的游客風格。
三人走近,afra和kasia好像有點想擁抱她,但是考慮到目前的情況,她們也沒有動,只是驚喜的感嘆居然碰見于真了,而且她還愿意中途轉變道路連見她們,這真是一個不期而遇的驚喜和榮幸。
花言巧語。于真在心里做了個定論。
然后于真遲疑了一下接下來該說什么,按照常理,她也可以邀請afra和kasia和自己一起去吃燒烤,畢竟她們將自己擔保出院,還不遠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