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圣壇上非常冰涼,于真幾乎感覺過了一生一世,身體的反應才上來,中間她好幾次想問kasia可不可以停了,但是她忍不住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詢問功虧一簣。
終于……
于真無力的癱倒在圣壇上,她的視線一瞬間有些模糊,教堂頂端巨大的管風琴在昏黃的燈光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美感,還有那教堂頂端的玻璃油畫……感覺放佛穿越到了那座日本小樽的宗教玻璃博物館里面:自己躺著,躺著,四面八方的宗教題材的玻璃在自己的上方靜默的注視著自己。
而對于kasia,這一瞬間,她幾乎屏住了呼吸——太美了,太美了,就像是一幅受難畫一樣!愛人躺在圣壇上的樣子……
自己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kasia突然想起afra對她說的“那個時候,你讓我立刻去死我都心甘情愿?!薄?
kasia在胸前輕輕的畫了一個十字,她由衷的感謝上帝自己能夠目睹此刻,感謝上帝讓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珍寶。
末了,她一步一步走上圣壇,將吻輕輕的落在于真有些薄汗的額頭。然后面露虔誠的贊嘆:“你真美。”
于真嘗試動了動,感覺沒什么力氣,kasia的臉在她眼中也有些模糊,她有些軟的開口:“我要下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kasia抱了起來。一步一步,她感覺kasia抱著自己一步步的從臺階上走下。她的視線落在兩邊的教堂的玻璃上,那些紅色、藍色、彩色的玻璃在凌晨前的黑暗中發著一點點幽光。
kasia將她放在了第一排的長椅上,將于真的身體扶正,然后輕聲問她:“你感覺怎么樣?”
于真揉了揉眼睛,她想去掉自己眼里的水霧,更加清晰的看周圍的一切,kasia的聲音又傳過來:“你的睫毛真漂亮?!?
好了,現在視線清晰多了。于真稍微清了清嗓子,說:“印度裔的睫毛才是最長的…我也不想做這些forepy了,就像你經常對我的那樣…說吧,kasia,履行你的承諾?!?
“好,當然?!眐asia微微一笑,她說:“我能從夸獎你開始嗎?我覺得,在任何意義上,你都是一個非常高尚的人。你為了那個更年輕的受害者,犧牲了自己,這是非常高尚的舉動……我真心這么想,親愛的真,我非常感動,也非常敬佩你這樣做。我仍舊記得我們剛交往的時候,你常常在社交軟件上發‘我愛上了一個捍衛正義的人’。我認為,這樣的頭銜,冠在你身上,你當之無愧?!?
于真有些無奈和無語,她稍稍的仰頭,看了一眼變得清晰的教堂頂部的管風琴,說:“快進一下可以嗎?”
kasia也沒覺得有什么,她稍稍偏頭,繼續說:“正是因為你的舉動,我想要直接告訴你事實……你曾經上過政治學的課,你知道喬治奧威爾在他的書中是怎樣描述過去與未來的關系嗎?”
于真的視線暫從kasia臉上移開,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退掉了那門課…太難了。”
kasia覺得有些好笑,她知道于真為什么會不好意思,因為當時這門課于真宣稱“是為了更多的和kasia有話說”而去專門上的。kasia也沒有追究,因為她接下去要說的話,很可能會讓她的寶貝大驚失色:“他說‘誰控制了過去,誰就控制了未來’。所以,你看,未來怎樣是建立在過去怎樣的,對嗎?”
于真還沒有聽出什么端倪,她謹慎的點點頭,繼續等待kasia說完。
kasia臉色有些鄭重,她凝神,說:“你的抑郁癥狀,這的確確有其事。我們希望能夠有系統的治療,包括的一定的藥物干涉讓你的心情保持一個較為愉快的水準。而之前的你說的記憶,例如你昨天重復的,我對你的whi/p,afra在a國對你做的事情等等,它們都是真的……”
這個答案像是重錘一樣重重的敲擊在于真的心房,她有些哽咽,她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有些濕潤,她搖了搖頭,有些痛苦:“那那你們為什么要騙我?”
kasia有些心疼的看著紅紅的眼圈,但她的表情仍舊投入而認真:“因為你需要放松——”
放松?這是什么回答?
“你到底在說什么?”于真語氣有些激動的質問。
kasia用左手拇指滑過自己的下巴,她頓了頓說:“其實,我們知道你一直在做什么,以及你一直想干什么……我們并不覺得惱人,反而覺得有種可愛的倔強,就像,就像你碰見了林中倔強逃跑的…”
見于真表情肉眼可見的低沉了下來,kasia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笑意改了口:“就像生機勃勃的動物,很有生命力?!?
看著于真仍舊帶著鮮明憤怒的眼神,kasia還是繼續:“你到倫敦之后,身上其實是有定位裝置的…而那個定位裝置,剛好,因為afra在西雅圖的公司技術改進,具備了一定聲音記錄的功能。本來我們并不想使用這個部分的功能的,不過…不過機緣巧合之下afra在泰國與她的朋友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