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在遠處看著afra和kasia講話之后,兩人和諧的分開,然后正常投入到派對之中。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這整個想法都是她從格林尼治公園之后就開始構思的。人們常說叁角形非常穩定,但是這一般并不指代人們之間的關系,無論是戀愛還是交友——
她開始不能很能夠理解kasia與afra之間神奇的關系,她們之間好像沒有直接的吸引,但是又能夠接納對方,好像,好像戰友一樣的神奇關系一樣。
這曾經一度讓于真陷入困惑,她不知道她怎么做才好。
但是后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給予了她靈感:她們兩人不都對她本身很有占有欲嗎,都像是巴不得在自己身上打上標簽蓋上印章一樣。既然如此,如果外界承認其中一個,而不承認另一個,那會是什么樣的光景呢?
她們之間會有沖突嗎,會有嫉妒嗎,會向另一方動手嗎……這是一個很值得探究的問題。
所以,在門口向來賓問好是她提出來的,而kasia可能會帶afra進去認識更多的人,這也是在她的計算之中的,就連格列佛的不請自來,也是她默許的。而且這個方案最完美的一點就是,她自己好像完全不需要直接扯上聯系,這個社會的規則,會讓這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不是嗎?
這一套做下來,好像她們還沒察覺出什么漏洞,well,至少目前看下來是這樣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afra的“神奇”反應仍舊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她完全沒按正常人的想法出牌,她好像很好的駕馭了這個“多角關系”問題……
于真喝了一口百利甜,她抿唇,她覺得自己這個計劃其實還挺不錯的,感覺所有條件似乎都順利完成了。她心中很愉快的將今天這次稱之為“小試牛刀”,看來這次效果不錯,下次可以順著這個思路,給予她們更多的打擊與回饋。
而唯一一個沒有控制好的變量,就是afra的想法。看來,自己之后得更多了解afra,更多觀察kasia與afra之間的相處模式才可以。于真想。
觥籌交錯之間,于真與她工作室的同事們詳細的交流她“因病缺席”時候大家各自的情況,誰又有什么新鮮事了,最近保守黨要扯什么幺蛾子了,哪里的公園又要整修了,誰的母親要來倫敦看她了等等。
于真以前并不覺得覺得這些平常的聊天有多么舒服和珍貴,她以前只是單純的看作因為大家要在一起接觸,所有這種建立“準友情”的聯結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現在,她覺得,現在自己的身處的環境太惡劣了,連這種以前看來不值一提的小事都顯得彌足珍貴而且讓人享受。
于真又喝了一口酒,她真希望此刻能夠長一些。
于真又到窗臺處,那里有個漂亮的意大利青年自告奮勇的說要做這個派對的調酒師,他把好幾種酒混合,然后送給別人喝。他可能在調酒上并不怎么精通,但可能因為他有張漂亮的臉龐,人們仍舊過去跟他搭話,去要一杯他調的酒。
于真也過去要了一杯酒,那個青年遞給她的是一杯粉紅色的液體。
有趣,于真想到。她將這杯酒一飲而盡,她覺得自己好久沒有沒有這么盡興過了。她不由得感嘆,這才是人生啊,以前跟kasia那種花前月下的確很美好,但是那又有怎么樣呢?那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
后面,于真模模糊糊的記得他們好像做了一個什么啤酒乒乓游戲,非常好,自己也去玩了,她又喝了很多酒。最后,她好像還跟人跳了舞,還是她根本就不擅長的踢踏舞。
這些在她看來其實都沒什么的,她覺得不就是第二天醒來,有些宿醉的頭疼,喝一點醒酒藥就可以了,然后自己就能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繼續進行自己的生活。
而對于這次來說,甚至還更美好一些,自己真的押中了一條不錯的思路……之后可以繼續了,成功有期啊。
嗯,既然這樣,那就睜開眼睛醒來吧,我將會看到熟悉的天花板……
哎?等等?!
這好像并不是熟悉的天花板?!
有了之前在a國小鎮醒來的前車之鑒,于真感覺什么酒精的影響都一瞬之間揮發了,她嗖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并且飛快的翻下床,警惕的看著她剛剛躺的位置。
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于真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這么短幾秒間飛快的蹦了起來。
她有些后知后覺的喘氣,之前的動作太快了,讓她的頭有些暈。她扶著自己的頭,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布置和裝飾。
這不是她在帕丁頓的公寓,自然也與她在a國afra家里呆的那個房子相差甚遠。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床,圍繞著這張床,還有一個窗簾可以拉上,圍住這張床,床單的顏色是白色的,床的上方還有尋呼機,毫無疑問,
這里是——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