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到afra和kasia，她們的存在好像就是一個巨大的紀念碑———象征著對她的嘲笑和自己無數的痛苦與墮落。

她匆匆的搭上了往北的地鐵，她覺得自己手足無措，之前的事情讓她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她真的能夠反抗成功嗎？

還是自己真的就是一個蠢蛋，只能任人玩弄？

她敲開葛意的門，葛意還帶著一些昨晚熬夜的疲倦。當她看到來人是于真的時候，她迅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招手示意于真：“進來吧。”

葛意揉著眼睛說：“我最近有一個會議要做學術摘要，準備得麻煩……所以狀態不太好。你呢，你最近還好嗎？”說著，她準備點燃旁邊的壁爐。

但是于真立刻喊出了：“別點壁爐！”壁爐總讓她想到在a國那個房間里面點燃的虛擬壁爐。

葛意點點頭，表示很理解。她給于真端了一杯綠茶，然后坐下來，看著她，很親切的問：“怎么啦。”

于真覺得有些語塞，她反復將那杯綠茶從桌子的一角推到另一角，反復來往很多次，直到那杯綠茶被她推得冷得不能再冷了，她才開口，緩緩的說：“我沒……我沒能成功……她們發現了……”

葛意點點頭，她試探的說：“那你接下來還要繼續使用私立救濟的方式嗎？不考慮公立方式嗎？”

她話音未落，于真突然擁上來抱著葛意，聲音帶著哭腔說：“我很笨嗎？葛意，我為什么不能成功？”她的聲音抽抽嗒嗒的，有點哽咽。

葛意有點溫柔和無奈的笑笑，她寬慰的拍了怕于真的背說：“沒有人能一次就成功啊。”

她見于真的情緒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她輕了輕嗓子，溫柔的說：“你看，小朋友一個人出去買冰淇凌，沒買成功，他會覺得是自己很笨，以后都無法買冰淇凌嗎？”

于真松開與葛意的擁抱，看著葛意的眼睛，想要反駁。

葛意很聰明的猜到了于真想要反駁什么，她繼續說：“我知道，你做的這件事比小朋友買冰淇凌難多了。你這樣依靠自己的力量反抗，比報警或者訴諸媒體難多了，人們幾乎只在電影里面看見過……所以，這注定是一條更長的路。但是你也不用灰心，你上次就已經非常棒的向我論證過你通過這一條路成功，你的收獲會有多么大……所以，堅持下去，真。”

但于真的眼睛仍舊有些紅腫，她說：“我不知道……葛意，我覺得好難……她們以后也可能有新的無恥的招數，我到底該怎么做啊？”

葛意笑了笑，她開了個玩笑緩和了一下氣氛，說：“你先去給我倒一杯茶來，我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