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長長抒了一口氣,然后拿起那頁合同準備看。
kasia把另一沓紙從她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來,這是于真沒有注意到的。
kasia不慌不忙的從公文包里面取文件,一邊用一種看似熱情和替客戶著想的語氣說:“你也知道,根據法律,如果合同中有模糊不清的地方,受利的是非起草的一方。所以,為了讓這個過程更加嚴謹,合同上面所提到的‘清單部分’條款全部在這份附件當中——”
于真差點背過氣去,她不禁埋怨自己開始不好好看合同,先抓住主要的地方。然后她接過清單一看,那頁長長的清單上面有著各種11/37之類的數字,顯示著這份清單的長度。
她睜大了眼睛,把紙張擺在眼睛的正前方,有一個單詞很快的抓住了她的眼球:“家務?”
她停頓了一下,再重新確定了一下紙上面的字,念出來:“家務?”
kasia抿唇,顯示著她這一刻的心情非常愉快:“這其實都是為了讓你現在的生活更加接近你曾經的日常啊。”
于真睜大眼睛,她沒有說話,但是仍舊能夠傳達她的意思,你在開玩笑吧?這還接近日常?
afra瞇著眼睛有些愜意:“家務難道不是一個好的妻子應該做的事情嗎?”
“妻子?”于真覺得喉嚨一塞,誰是你的妻子,誰又是你們的妻子?
即使是在以前,她和kasia的感情也沒有到她們會考慮婚姻的程度,而現在,當然更不可能。至于afra……那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但是她不敢將自己講的說出來,身體的疼痛,和腦海里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警示著她。
她努力的措辭,然后換了一個反駁的角度,聽起來無傷大雅但是又確有其事:“好的妻子就和好的丈夫一樣,他們的責任也是相同的。”
afra聽過后笑得很開心,她甚至側頭看kasia,分享喜悅:“真,你真是一個有著平等思想的人。替世界上的女孩和女人著想。”
afra的夸獎每次都十分詭異,不是完全沒有根據,但是夸在這種地方,總是透露出一種墳頭上放風箏的詭異感。于真皺著眉,感覺到了這一點。
kasia不置可否的閉眼笑了一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清單的第一頁劃過,提示于真:“這只是一個小小的付出罷了。你看,如果你完成了這一項任務。你可以看書,這可不是那種afra給你看的希伯來語的報紙。你可以畫畫,甚至,如果在這一個階段的7天你都完成了,你甚至可以去打獵。而我想,最誘人的條件便是,你不必和我們發生關系,在這7天當中。”然后她的身體微微后傾,“當然,你還是能夠每天都見到我們的。”
哦,畫畫!于真感覺這個幾乎是自己人生關鍵詞的詞語,似乎從自己到了這里之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見了。她想到了她筆下勾勒的景色與人物,她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在這方面的努力和求索,她想到了自己熱愛的工作。更何況,她終于可以從之前劇烈的sexviolence中暫時的逃離出來。
她終于,帶著一些悲傷,微弱的點頭了。
afra偏頭看kasia,她的眼神里面帶著夸獎和佩服,后者輕輕的聳肩,似乎在說我早就告訴你了。
afra又轉回來,一眨不眨的滿意的看著于真,隨后,她突然搖鈴。
這把于真嚇了一跳,她的身子都繃緊了。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afra愉悅的說:“請進。”
一個女仆,推著東西進來,她開口,有著濃濃的瑞典口音:“東西都在這里了,wallenste小姐。”
然后afra傾身,在還在愣神中的于真的左臉頰印下了一個吻:“zena將會告訴你具體的家務的標準,你好好聽她的話。”
于真被那個突然的吻驚到了一下,她的身體微微后退,她很想用手擦剛剛afra親的地方,但是她不敢。
kasia從推車上取下一本書,帶著笑意遞給于真,上面赫然寫著《o的故事》。
于真看到書名的那一刻,她又一次震驚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幾乎都在發抖,她提高音量,但是聲音又因為主人的驚訝、恐懼、和憤怒,顯得破破碎碎:“你們……你們就給我看這種東西?”
“oh。”afra饒有興趣的感慨了一下,然后她的目光從于真身上挪開,看著kasia說,“看來我們的親愛的真,真的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不看莎士比亞和喬叟,把她的精力都用到解這些東西去了呢。”
但是kasia接下來的話卻不是回應afra,她揉了揉于真的頭發,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說:“你之間曾經跟我說過,你很好奇這本書的內容。吶,現在你可以看了,你不開心嗎?你不表揚一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