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最近的事情,于真一直告訴自己這個詞語:這只是暫時的,這只是暫時的。
自從她上次被獨自留在那個房間之后,沒有窗子,沒有時鐘,也沒有食物,她幾乎很難感受任何時間的變化。囚禁之中的時間是如此漫長,于真覺得自己眼前似乎擺放了一個沙漏,然而沙漏里面的沙子最死活不肯下來,她感覺自己數了很久很久那個沙漏才會大發慈悲的滴下一滴沙子。
她感到自己卑微又可憐,她責怪自己為什么非要去吃那個炸雞呢?而自己為什么要喝酒呢?喝酒讓這一切發生。
哎?等等,喝酒讓這一切發生?就像那天倉促的回想一樣,她只喝了一杯愛爾蘭什么奶油酒,怎么可能醉?但是,我真的只喝了這一杯酒嗎?
她反問自己,不,不是的。那個答案在她腦海里越來越清晰,她還喝了另一杯酒,那就是afra堅持給自己買的,說碰到喜歡哈爾松的人是如此的不容易然后給自己買的酒,當時自己也很高興,就沒有推辭。肯定是那杯酒有問題!
于真在心里斬釘截鐵的大喊了出來。那個居心叵測的bitch,于真感覺自己的憤怒蹭蹭的往上漲。但是在短暫的憤怒增長之后,她又被自己潑了一盤冷水,那個afra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那么接下來等待她會不會也是一樣計劃好的,同樣的可怕的事情?
她想到這里,她感覺自己開始發抖。她低下頭,握緊了拳頭。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因為事情仍舊是有希望的,她是出差來的這里,她不能按時回到倫敦,飛機票的延誤,這個雖然航空公司也不會在意。但是,但是公司仍舊會發現她沒有按時回來,肯定會追查的。而她的女友kasia,也一定會發現她沒有按時出差回來的。他們會發現異常報警來追查的。一切還是有可能的轉機的。而自己,只要活下去,總是會有希望的不是嗎?
而另一邊,那個丑陋的小黃花背后,忠實的微型攝像機向afra傳遞著于真的一舉一動。她饒有興趣的看著于真不斷變化的表情和動作,感受她情緒的起起伏伏,她有些愜意,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她最狂野的夢想成真了,她由衷的為此感到高興。在于真被囚禁的時間里,afra反復的興奮的問自己,還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嗎:一個漂亮而無助的女孩,有著對藝術的喜好和纖細的神經,永遠的屬于自己。
這讓她不由得想到柏林孽戀中穿著和服美麗而操控人心的美津子。但是她自己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語:“但是我可永遠不愿在一段關系中處于被動和被操控,所以,這個角色只好留給你了,真,別讓我等太久啊。”
當afra打開門的時候,她看到于真驚異的發現了響動,然后于真的視線上抬,發現了她。于真的眼睛了除了驚異,竟然還有希望和喜悅。但是那希望和喜悅很快轉瞬而逝,防備警惕和隱約的憤怒很快成為了主題。
但是afra并不覺得這防備和憤怒有冒犯到自己的地方,她微微的笑了,笑容逐漸加大:不用著急,真,我很享受慢慢打破你的防備和憤怒的過程。
afra慢慢的走近,蹲下,平視她,她首先用食指抵住了于真的嘴唇,狡黠的說:“真,不要急著開口。這是我之前就教會你的。現在我問你,你想要吃飯嗎?不要急著開口,親愛的,因為我期待的回答只有是或者不是兩種答案,不能附帶其他任何言語,如果你還說了其他任何的詞語,你不會想要知道后果的。”afra滿意的看著于真眼里的恐懼,她放慢語調,一字一句的問:“你,想要,食物嗎?“
于真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要碎了,是的,她承受不了那后果的,她還想要活下去,她還想要希望……她從喉嚨艱難的擠出一個是。
afra點了點頭,表示了對她這種行為的肯定:“現在,真,讓我教你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請說我想要吃飯,我親愛的afra。”
于真睜大了眼睛,她沒有聽錯吧?這個女人又重新刷新了她以為的這個女人的下線,darlg?簡直厚顏無恥。
afra微微偏頭,好像猜到了她的所想,她仍舊風度翩翩:“如果你不說完這個句子,可能你又要有很久才能見到我了。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應該懂我想要表達什么以及這有多么讓我們雙方難受。”
我還要被繼續這樣關著嗎?不……可是,我就必須叫這個女人darlg……kasia,于真在心里無聲的呼喚著女友的名字,快來吧,快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吧。
食物很美味,非常美味,于真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吃到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再用手指蘸起盤子上最后一點汁液之后,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吃得太快,嘴唇還有點被燙傷了。但是沒等她感受完自己被燙傷的嘴唇,餐桌另一頭的聲音afra的聲音傳過來了:“真,你認為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呢?“
會發生什么?我怎么知道會發生什么,我不想隨便說些什么掉進這陷阱里……她謹慎而小心的回答:“你說過不要急著開口的。“
afra似乎也并沒有氣惱于真用她曾經說過的話來躲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