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啜泣道:“求你有什么事沖著我來,不要打他”
女人冷眼看著腳邊跪著的可憐兮兮的年輕女孩,相貌平平,身上滿是難看的疤痕,一股子從賤骨頭里散發出來的窮酸味,和她比只有年輕這一個比得過的。女人冷哼一聲,一把拽住她的頭發摔在地上,憤恨道:“你算個什么東西?”女孩疼得蜷縮在地上,抱住了頭,中年男人見狀,一聲不吭地撲過來把疼得直冒冷汗的女孩心疼地摟在懷里。紅衣服女人還不罷休,把掛在墻上的一家叁口的合照取下,正要砸兩人的頭上,宋承娣此時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奪下了合照,說道:“差不多得了,你這樣撒潑打滾能解決什么問題嗎?”紅衣服女人此時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只顧罵道:“這是我家的私事,你管得著嗎?”宋承娣一時無語,剛是誰拉她進來讓她評評理的?李寡婦被高跟鞋踹了肚子,窩在地上直喊疼,宋承娣就把面色不善的宋慊支了出去,讓她帶李寡婦去醫院看看。她姐的話她不敢不聽,只得陰沉沉的看了一眼氣喘吁吁的紅衣服女人,就背著疼痛難耐的李寡婦出去了。紅衣服女人冷笑道:“等著吧,我一分錢也不會讓你拿到。”說完她又朝旁邊的卷發女揚了揚下巴,示意她把錄像都拿過來。卷發女左看右看,拿著屏幕碎裂的手機,遮遮掩掩地說:“我手機被那個小兔崽子摔壞了。”紅衣服女人擰起眉頭,“什么!?”卷發女正想說別的法子,突然,全程都閉口不言的中年男人開口了,“我自愿凈身出戶。”紅衣服女人回過頭來,看著他道:“你說什么?”只見那中年男人抬起了頭,眼神堅毅,帶著一絲涼涼的恨意,眼球布滿血絲,看著紅衣女一字一句道:“我說,我自愿凈身出戶。”紅衣女愣了愣,旋即又嘲諷,只是言語間帶了份不明顯的慌張,“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說說而已。”“我會出具證明,也可以簽訂協議,總之,我不會拿走你家的任何一件東西,”男人頓了頓,聲音里蘊藏已久的恨意,“當然,今天你私闖民宅、故意傷人的事我也會追究到底。”見男人不是說笑,女人臉上的嘲諷和憤恨也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層不明顯的慌亂,“這么多年,你是一分情誼也不講了?”“情誼?”男人冷笑道,“我和你從來沒有什么情誼,從你家十四年前誣蔑我挪用公款,逼迫我娶你的時候我們就從來沒有過情誼,我給你們家做了十多年的狗,如今我也想當個人。”女人愣住,身前的男人不再是以往的卑微懦弱,換作以前,這個男人是永遠在她面前直不起腰的,而現今,他竟然為了這個一個女人要與她決裂。她心中自嘲,這十多年的真情真是喂了狗。紅衣女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她懷中楚楚可憐的女孩,冷笑道:“那我們就走著瞧,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說完女人就想拉著卷發女離去,卻被男人拽住了手臂,此時樓下傳來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她聽見男人在她耳邊說:“我早就報了警,那我們就走著瞧吧。”宋承娣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跟警察做了筆錄后才渾渾噩噩地回了家,宋慊早就回來了,也把東西全部清點好了,就準備出發了。宋慊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宋承娣,問道:“怎么?那個女人沒有跟你動手吧?”宋承娣搖了搖頭,只是說了句走吧,鎖好門后兩人便一起下了樓,行李都已經被宋慊搬到叁輪車上了,兩人坐上叁輪車就直接走了。路上,宋承娣在她后面說:“401那個姐姐還真是可憐,十五歲就沒了爹娘,沒人肯養她,就這么一邊打工一邊讀書地過來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見個真心待她的人,卻是個有家室的男人。”宋承娣神色懨懨,一直在回想剛才的事情,只聽宋慊在前頭說道:“你總是看人家可憐,也不看看自己可不可憐。”宋承娣笑了笑,“我是可憐慣了的,反正不會讓你可憐。”宋慊冷哼,“油嘴滑舌。”宋承娣成心挑逗她,“怎么,姐姐只對你一個人這么說,對別人我可沒有這樣的巧嘴。”宋慊不說話,只是耳尖悄悄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