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越氣憤,眉頭擰成一團,眼淚也不爭氣地掉下來,“我打算帶著兒子去大城市開店了,沒了我,就讓他在這自生自滅吧!”老板娘老公,一個個子不高中度肥胖油光滿面的中年男人,宋承娣對其印象極其不好,其實說實話此人和那罪該萬死的宋清明仔道德品行上有點像。她在餐館做事的頭年,此人對她還算親和友善把她當一個可憐的姑娘,可在前幾個月,此人突然本性暴露沒少對她動手動腳揩她的油,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這大叔跟人熟起來就這德性,后面才發現是這貨本性如此令人不齒,她本還想怎么跟老板娘暗示一下,結果就因為她妹打架的事情曠了工而被裁了。她正想安慰老板娘幾句,老板娘卻收起了激動的情緒,繼續道:“可說來也奇怪,發給我照片那人我一直都不知道是誰,我本來還想發個紅包感謝他的,可這人非常神秘似乎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發完那些照片就注銷帳號了。”說到這,聯系起一向沉穩從容的她妹突然跟人動手和這個做好事不留名的神秘人出現的巧合,宋承娣用腳趾頭也該猜出是誰了,她又不好明說,只好安慰老板娘道:“是誰不重要了,重要的事能及時止損。”老板娘將這茬回去了,含淚笑著看著她道:“對,及時止損。”宋慊穿著寬松的黑色背心、頭頂著將發絲壓在輪廓優越的鼻梁上黑色鴨舌帽,嘴上叼著根煙,煙霧和她而耳骨上的銀色耳環一起隨著她控制的紋身針的動作而一起晃動,這是寧歡歡走進紋身店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從這個角度看,鴨舌帽下看不見宋且垂下的桃花眼,而能看見高挺的鼻梁和嗆鼻的煙霧隨著她那張性感的花瓣唇輕張輕吐而飄渺,夕陽打在她精瘦附著一層薄薄肌肉的手臂上,一只黑色的腕表被戴在手腕上,就算手臂有幾道明顯的瘢痕也無傷大雅,反而增加她身上獨一無二的神秘與破碎感。寧歡歡為此心動不已,在她眼中整個雜亂狹小的紋身店內只有宋慊一人是主角。聽到開門聲的宋慊并沒有抬頭,而是專心致志地低頭給身前躺著的紅棕發色搞朋克的女生紋后腰上的美杜莎。反倒是其他紋身師和這位女客人第一時間抬頭去看,只見一個乖巧可愛的女生推門走進來,清新甜美的粉色小洋裙和紋身店玻璃門上貼滿的花臂花背海報格格不入。宋慊身前這位紅棕頭發的姐姐是紋身店的老顧客了也是出名的自來熟,她看著門口怯弱拘束的女生不禁起了挑逗的心思,“小妹妹,走錯地方了吧,這里是紋身店,不是布偶店。”一時店員和客人們哄堂大笑,寧歡歡有些難堪地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宋慊。女客人笑到一半,突然腰后一痛,宋慊的紋身針不知是不是故意地扎深了幾毫米,瞬時毛孔中滲出一絲血來,女客人痛得吸氣,轉頭看著氣憤地看著宋慊怒道:“宋慊你這個小王八蛋故意的吧?”只見宋慊無奈地放下紋身針,“叫你不要亂動。”緊接著宋慊起身將煙壓在煙灰缸里滅了,然后從一迭藍色塑膠凳中抽了一個出來,放到工作臺旁,“坐這吧。”只是從凳子再到坐回刺青椅的全程她都沒有抬頭看向寧歡歡,聽到宋慊話的寧歡歡立馬乖乖坐到凳子上。見到這一舉動的店員面面相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繼續低頭工作,該畫圖的畫圖,該消毒的消毒,只有愛湊熱鬧的紅棕發女客人帶著揶揄的目光打量著寧歡歡,然后用不大不小剛好整個店里都能聽到的聲音問宋慊:“你女朋友?”宋慊沒回答她,只是一心一意給她紋著美杜莎。習以為常得不到回應的女客人翻了個白眼,無語地撇撇嘴,轉而換了個目標,對著不遠處目不轉睛盯著宋慊的寧歡歡吐槽道:“她就是個死木頭,你咋看上她的?”話音未落,女客人腰后又是一痛,她叫了一聲,瞬間火冒三丈,轉頭瞪著宋慊怒道:“宋慊你這么小心眼是吧?”只聽宋慊沒有一絲感情地涼薄聲音在耳邊響起,“抱歉。”寧歡歡臉一紅,羞澀地笑了。她看著宋慊帶著手套卻還能看出骨節分明修長如玉的手握著紋身器械游走在女人赤裸的后腰上,有些臉紅耳熱地遐想著這雙手將會多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