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
之后的日子里,每天晚上依然有人來看安婧,只是換成了于越。他履行了諾言,每天幫她身上涂藥膏,幫她按摩受傷的位置,抱著她給她溫暖。只是兩個人幾乎不怎么說話,一個不敢問,怕聽到最壞的結果;一個不知道該說什么,那天在水牢中的無動于衷,他自己內心也在承受著拷問。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婧已經要適應了每天被折磨的日子。身t天天承接著不同的人,他們在她身上發泄著自己的憤怒與獸yu,折磨著她。支撐她的念頭,也許就是為了等那個人回來,也許是為了履行自己對他的諾言。這次,她決定不再失信于他,也祈禱著他可以像每次一樣,都遵守對自己諾言。
當天晚上,在她快睡著時候,被人輕輕抱起來。本想掙扎一下,但抱著她的人格外溫柔,輕拍她緊張的身t,讓她放松。
直到離開了那個牢籠,坐到了有些熟悉的車里,安婧才看清抱自己的人是于越。她看著他一路飆車,遠離了市區,路過貧民窟依然沒有停車,直到最后一絲燈光也被他甩到了身后,他們疾馳在一片原野中,最后停在了熱帶雨林里。
“什么都別說,我能爭取的時間不多,所以先聽我說?!庇谠酵\嚭罄∷母觳玻瑑蓚€人四目相對。
“下車直直往前走,大概一百米左右就是邊境線。你表哥在那邊等你,我都安排好了。跟著他離開這里,這次絕對不許你回頭。這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卓然的意思?!?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等他!”
“不行,你必須走。你在這里,就相當于制約他的砝碼。你走了,他就可以心無旁騖地g了。懂了嗎?”
“他會遇到危險嗎?你會幫他嗎?”
“我會,放心,他是我兄弟,我肯定拼了命也會幫他的?,F在你必須走,他們應該已經察覺到我把你救出來了??熳?”
不容她再反駁,于越拉著她下了車,押著她在原始森林里走。沒走多遠,安婧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哥哥。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再次見到他,安婧覺得恍如隔世一般。想沖過去擁抱,但她的腳步停住了。
“安婧!快來!”表哥在邊境線那邊叫著她。
“快去!”于越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過了界碑那邊。像是一條無形的線,一邊是光明,一邊是黑暗。
看著他們走遠的身影,于越拿起電話撥通了卓然的號碼。
“她哥帶她走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在你西南方向500米的地方,有架飛機,你的證件都在里面,包括你的新身份我都幫你做好了。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我知道你一直想去歐洲,想去看看雪山。”
“你要g什么卓然?沒有我,你自己對付不了他們的!”
“有你,我才會礙手礙腳。你們畢竟是一家人,有血緣關系。我和于家,除了你之外,剩下的都是仇恨了。所以,讓我一個人面對吧。而且想反抗的也不止我一個人,所以我也不是孤軍奮戰。還有,我也有一個私心……萬一,我是說萬一我si了,希望世界上還能有一個人可以保護得了她。于越,之前你背棄過她,我只想最后求你一次,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有過命的交情的份上,可以幫我守護她嗎?”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么做的。之前我……太混蛋了,我已經后悔好久了。”
“保重。”卓然說完就掛了電話,于越耳邊留下一陣忙音,他擦了擦眼角,心揪到了一起,曾經一起長大、一起打架、一起t1an傷的場景反復在他腦海中重新著。
“啊……”一切的不舍,悲痛,仇恨,憤怒,無助等等的情緒,化作了一聲怒吼,回蕩在原始森林中。
安婧由于身t傷勢過重,留在了邊境城市治病,表哥一直在照顧著她。
“吃點東西吧?這里的米粉我看挺好吃的,給你買了點?!边@天表哥把午飯端過來,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機。這些天她天天拿著手機查新聞,想看看那邊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我不餓……”
“不行,不餓也要吃點。我喂你,還是你自己吃?”
“我自己吃吧。哥哥你忙吧,剛剛你手機響了好幾次。”安婧接過米粉,小口吃起來。表哥拿起手機,看了下又是學校的電話,估計是催他回去上學的。他看了看正在吃東西的安婧,拿著電話出去了。
安婧在他出去之后,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了。這碗粉的味道她太熟悉了,以前那個人就總帶她吃。知道她喜歡吃重口味的東西,所以經常帶她吃這個。雖然他每次都囑咐店家給他那碗少放辣,但都會被辣的面紅耳赤,惹來安婧的一頓嘲笑。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她每天只能通過新聞了解一點點當地的情況。看起來他們似乎成功了,新聞里說聯合執法取得了很大的進展。新聞配圖里有一些被抓的人,她根據身形可以認出一些。但再詳細的信息,她就找不到了。
“安婧,那個……你身t我看最近也恢復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回去吧……那邊的環境你更適應,身t應該恢復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