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我查了你好久,但唯獨落下了你去那里演出。那天你被同學叫走,我一直以為你是生活在那里的,就沒往你去演出那個方面想。”
“找我?”安婧有些詫異地問。
“嗯,找了你好久好久……直到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才不再找你了。沒想到你已經陪了我這么久……你不是一直問我白月光嗎?你就是我心里的那個白月光。這么多年你一直出現在我夢里,你送我藥和水的畫面一直反復在夢里出現。也許你覺得是一件小事,但當時的我被他們進行著魔鬼訓練。天天都在打打殺殺,我已經覺得自己成了冷漠的殺人機器了。那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t會過了,直到遇到當時的你。”看她不是很懂他的感受,卓然又解釋了一下。
“所以……可以答應我嗎……堅持下去……為了我……堅持活下去……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保證,一定會盡快把你救出去。”他的淚水落到她的臉上,聲音顫抖地祈求著她。
之后的日子里,卓然有時間就來看她。雖然每次來,看到她的樣子他的心都快碎了。但他竭力遏制住自己的感情,不讓她因為自己的情緒更加痛苦。
一天晚上,他來看她時候,像每次一樣,把她抱在懷里,給她無盡的溫柔,撫平她的一些創傷。走之前他看似若無其事地在她耳邊說,
“寶貝,我明天要走一趟金三角了。等我回來,我再來看你。”
“別擔心,我會盡快回來的。”感受到她身t的顫抖和小聲的ch0u泣聲,不敢看她的眼睛,把她的頭放到自己肩膀上,安撫著她。
這一趟有多兇險,不用他說,她也可以隱約感受到。而他,這次決定為她孤注一擲了。這些天他用了很多手段救她,但都沒有成功,所以他想鋌而走險了。
“哥哥,活著回來,我等你……”離開前,安婧擦著眼淚,輕聲囑咐他。卓然回頭看了看她,鄭重其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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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照顧好她。”卓然走之前找到于越,兩個人自從上次水牢匆匆一別,再也沒見過。
“準備好了?”感覺到他語氣的不一樣,于越問他。
“嗯。她就托付給你了,我如果……下輩子吧,欠你的下輩子還。”說完卓然就走了,留下于越一個人在身后,陷入沉思。
之后的日子里,每天晚上依然有人來看安婧,只是換成了于越。他履行了諾言,每天幫她身上涂藥膏,幫她按摩受傷的位置,抱著她給她溫暖。只是兩個人幾乎不怎么說話,一個不敢問,怕聽到最壞的結果;一個不知道該說什么,那天在水牢中的無動于衷,他自己內心也在承受著拷問。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婧已經要適應了每天被折磨的日子。身t天天承接著不同的人,他們在她身上發泄著自己的憤怒與獸yu,折磨著她。支撐她的念頭,也許就是為了等那個人回來,也許是為了履行自己對他的諾言。這次,她決定不再失信于他,也祈禱著他可以像每次一樣,都遵守對自己諾言。
當天晚上,在她快睡著時候,被人輕輕抱起來。本想掙扎一下,但抱著她的人格外溫柔,輕拍她緊張的身t,讓她放松。
直到離開了那個牢籠,坐到了有些熟悉的車里,安婧才看清抱自己的人是于越。她看著他一路飆車,遠離了市區,路過貧民窟依然沒有停車,直到最后一絲燈光也被他甩到了身后,他們疾馳在一片原野中,最后停在了熱帶雨林里。
“什么都別說,我能爭取的時間不多,所以先聽我說。”于越停車后拉住她的胳膊,兩個人四目相對。
“下車直直往前走,大概一百米左右就是邊境線。你表哥在那邊等你,我都安排好了。跟著他離開這里,這次絕對不許你回頭。這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卓然的意思。”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等他!”
“不行,你必須走。你在這里,就相當于制約他的砝碼。你走了,他就可以心無旁騖地g了。懂了嗎?”
“他會遇到危險嗎?你會幫他嗎?”
“我會,放心,他是我兄弟,我肯定拼了命也會幫他的。現在你必須走,他們應該已經察覺到我把你救出來了。快走!”
不容她再反駁,于越拉著她下了車,押著她在原始森林里走。沒走多遠,安婧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哥哥。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再次見到他,安婧覺得恍如隔世一般。想沖過去擁抱,但她的腳步停住了。
“安婧!快來!”表哥在邊境線那邊叫著她。
“快去!”于越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過了界碑那邊。像是一條無形的線,一邊是光明,一邊是黑暗。
看著他們走遠的身影,于越拿起電話撥通了卓然的號碼。
“她哥帶她走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在你西南方向500米的地方,有架飛機,你的證件都在里面,包括你的新身份我都幫你做好了。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我知道你一直想去歐洲,想去看看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