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泱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的這些事并不簡單,于是她并未出聲打斷,只是由他繼續(xù)道,
“我暗中派人盯著回元宗,繼薛余si后,那老東西身邊少了得力的人,安分了一段時間,但我的人發(fā)現(xiàn)近段時間,那老東西親自出過回元宗,他去見了一個人,我后來去查,發(fā)現(xiàn)那人來自南海葉家。”
南海葉家?
無泱想起蔣三,他和那些玉片也都來自南海,上凌派的創(chuàng)始人也是南海人,包括那塊秘寶,
這中間是否會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這些她能想到,郢停自然不可能想不到,果然,下一刻他便接著說道,
“葉家是南海最具影響力的家族,雖并非武林門派,在江湖上卻十分有號召力,雖遠(yuǎn)離中原,卻依然有赫赫聲名,只不過葉家行事低調(diào),多活動于南海地域,少與中原來往,外界人士對其知之甚少。”
他話音一頓,又接著說出了最重要的一條消息,
“上凌派的創(chuàng)始人便來自于南海葉家。”
說到此,許多事都已明了,
無泱微微蹙眉,視線看向郢停,
“那回元宗便是通過葉家之人得知秘寶之事?”
聞言,郢停緩緩搖頭,他神se少見的凝重,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面,不由讓人覺著緊張,
“葉家人從小便被灌輸以家族為重的思想,叛族之事一旦被發(fā)現(xiàn)絕無活路,回元宗知道這事應(yīng)該不是通過葉家中人,大概率還是和回元宗大力尋找延年益壽的靈藥有關(guān)。”
“可線索還是停在這了?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做什么呢?”
少nv托著下巴,事情沒有進(jìn)展導(dǎo)致她面容上竟也顯出幾分愁態(tài),而身側(cè)青年只是微微笑著看她,端起茶杯道,
“守株待兔。”
若是按郢停所說,葉家盤踞南海多年,若有動靜他們無知無覺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手上的那塊秘寶是鑰匙,那么真正的寶藏就一定在南海,而葉家就是寶藏的守門人。百年前,上凌派的創(chuàng)始人從葉家?guī)ё吡髓€匙,百年后又有人在打這寶藏的主意。葉家發(fā)現(xiàn)了此時,便開始四處尋找鑰匙下落。
“雖然不知道回元宗和葉家之間是一種什么樣的關(guān)系,但是唯有一件事目前是知道的,無論是葉家還是回元宗,若想取得寶藏,就得先得到鑰匙。”
而鑰匙在他們手中。
“我們不清楚沒關(guān)系,來找我們的人肯定會知道這東西該怎么用。”
看著青年垂眸低笑的模樣,無泱不由感嘆道,果然是百年狐貍千年道行,滿心的都是算計。
可她一思索,又疑惑道,
“若是回元宗順著薛余查到你,不會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嗎?”
青年笑著搖頭,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
“薛余的si因被壓在上凌派,還未傳回回元宗,我在解決離元宗的時候,還留了幾個活口,對外只說我是從上凌派離開后便被追殺了,到底因何緣故不得而知。但聽到上凌派,有心人自會上鉤。”
傍晚時分,昏h的光為草木都鍍上一層金光,林垣搖響小院風(fēng)鈴的時候,無泱正躺在院中搖椅,聽得清脆響聲,便抬高了音量道,
“進(jìn)。”
林垣推開木門進(jìn)來,見院中只有無泱一人,不動聲se地抿了抿唇,他將手中錦盒放至桌面上,笑起來的模樣顯得溫潤,
“這是你要的東西。”
說到此,無泱便興起,立即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打開錦盒,里面只擺放了一條珠鏈,沁水的成se,在光照下顯得通透,
本來那串鏈子沒了之后她總覺得不大習(xí)慣,再者身上再能用來防身的蠱蟲不多,她還是得多做一些準(zhǔn)備,
能用來存至蠱蟲的蠱器實在苛刻,而唐四的環(huán)羽閣專集天下罕見之物,來往客人無不是地位顯赫身份不凡之輩,這打造蠱器的材質(zhì)雖非頂好,但也十分少見,好在環(huán)羽閣內(nèi)奇珍異寶數(shù)不勝數(shù),正因此她才拜托唐四為她打造一串這樣的珠鏈,
上好材質(zhì)的蠱器對養(yǎng)蠱也十分有幫助,唐四給她的這串b她先前那串靈氣還要足,見此,少nv面上漾出笑意。
林垣笑問道,
“你看看可還合適?”
無泱當(dāng)即就將鏈子串在了腕上,瑩白的手腕映著剔透珠玉,如同珍珠落了一地白雪,當(dāng)真是賞心悅目。
“堪稱完美。多虧了唐四,下次再見,定要好好謝謝他。”
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歡,眉眼都笑彎了,見她高興,林垣也跟著笑,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笑意一滯,有些試探著說道,
“怎么就你一人?”
無泱沒聽出言下之意,正在興頭上,還笑著給他倒茶,
“你說郢停嗎?他出去辦些事,算時間就要回來了。”
聞言,林垣有些若有所思地接過茶杯,他知道無泱只是短居于此,那郢停既然回來了,那她······
“那你們是不是要離開臨安了?”
他話音剛落,無泱正